“哈哈,没关系。”姜淇几乎要被气笑了,声音还是维持着应有的风度,“你不会以为没有系统调度,姜家就能任人宰割了吧,嗯?”

“系统是死的,军团是活的,杀了你,哪怕姜家一直停留在防御的调兵模式,他们依然战力强悍,我照样胜券在握。”

根本不想听他聒噪,时奕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你不敢杀我。”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姜淇直接将电击器调到最大,笑看他咬着后槽牙脸色愈发惨白。

“行,时奕,现在就算你说出来家主印的位置,我也不会放过你了。毕竟看你倍受折磨,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

姜淇笑得愈发温文尔雅。

“我会让你在剩下的日子里,每天求着我解脱。”

时间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哪怕时奕的意志力极其顽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很少有清醒的时间。

姜淇把他的腿治好了,把他的镣铐钉死在治疗舱里分毫动弹不得,连上注射管子,开了最高频的治疗能量,几乎是想尽办法延长他受折磨的时间。

姜淇说到做到,除了前几日还来问问他把家主印藏在哪里,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外,现在根本不提这件事。

他好像铁了心要把他弄死,不给他任何食物和水,不给他一分一秒的休息,弄来超量几倍的Omega信息素,混着只够堪堪维持生命体征的葡萄糖,源源不断给他注射进身体。

对时奕而言,注射进来的已经不只是信息素了。

那是足以让他歇斯底里的毒药。

指尖无力攥紧,他无论怎样抵抗都醒不来。

脑袋就像被重锤砸到昏厥似的,那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信息素让他怀疑血肉要溃烂,就像数百根针深深刺进脊髓,让他整个人都被剧痛覆盖着,细微到指尖的毛细血管、每根敏感的神经末梢,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钻心剜骨。

他甚至疼出幻觉了。他觉得自己全身被上千只蚂蚁钻进来,一寸寸撕咬骨血,可是这样恶心的触感下他却无法清醒。

Alpha的意志力非常坚忍,可如此折磨竟然持续了十天之久,甚至还会更长,每一秒都漫长到他无法忍受,没有尽头。

他根本分不清晨昏,甚至极少有意识。

烟草的气息愈发破败,他狼狈地赤裸着,双眸紧闭,依然残存着抹杀不掉的高傲,咬紧的牙齿透着永远不会屈服的野性。

时奕几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来,相比之下,隐忍而无法抵抗的闷哼声从嗓子眼里挤出,有种说不出的蛊人。

这异样的性感是最让掌控者兴奋的。玷污高傲变得轻而易举,没有什么比拔掉一头狼的爪牙更令人身心舒畅。

亵玩让他感受不到羞辱,疲惫让他在别人胯下艰难喘息,听不真切的嘲笑声中,汗珠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滑落,掠过肌肉起伏,夺走了原有的生命力。

他连抽搐都做不到,只剩冷汗淋漓,瑟瑟发颤。

哪怕一直躺在治疗舱里,持续的高强度易感期也是致死的。

不出两周,时奕就虚弱无比,整个人干瘪下去,只靠连接的管子续命。

或许是外头和帝国的战事出现了变故,姜淇把他扔到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拔了他的营养针,彻底不在乎他会不会死了。

脱离了治疗舱,时奕进入了重度昏迷,就那样仄歪着昏在地上无人问津。

等到不知过去多少个小时他出现意识,也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或许已经死了。

他从不是个脆弱的人,也深知人要咽下最后那口气是多么不容易。

他无数次跟死神赛跑,无数次替别人跟死神赛跑,擦着头颅而过的子弹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