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抬手让他跪到胯下来,一下下抚弄着他的头,不咸不淡道,“他比你这条疯狗悟性高得多,杀鸡儆猴,倒跟你直接训他没两样。”

傅南江这才停手,笑了一声,举起酒杯压在唇边,低沉的声音模模糊糊,全藏进了酒里,“行,给你个面子,我可不敢碰你的宝贝疙瘩。免得惹你不开心,他又得挨你顿打。”

他的话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阿迟的耳朵里。

这让阿迟一下子红了脸,不知又在琢磨哪几个字眼儿,几秒后又悄悄抬眼,想看看先生的态度,谁知被先生抓个正着,似笑非笑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

“确实,你还真能为他着想。”

一下子,漂亮的058就被揉成了鸡窝头,精致中还带着些傻气。阿迟有些气鼓鼓的,却被不轻不重踢了一脚,被命令道“跪正”。

碍于先生说一不二的严规矩,为了少挨点打,他只得直起腰标标准准跪好,还被链子扯得“嘶”了一声,疼出了冷汗。

傅南江见状只说了一句“岛上的就是不一样” 。他百无聊赖地支着头看向杜谨,眼神里显然没什么感情,朝时奕问道,“你给他用过药么?”

时奕手指顿了一下,将阿迟收敛起来的惧意都不动声色看在眼里,“用过。忍耐力训练。”

傅南江随意瞥着杜谨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让阿谨试试。说不定他变乖了,能比小姚他们更讨喜些。”

时奕沉默了几秒,始终从眼皮底下俯视阿迟,还是低声道,“直白地说,性子烈的奴隶如果没有耐心慢慢打磨,寻常手段灌不出来媚态。不用药是不会乖的。”

那些给奴隶用的药物在岛上并不是什么违禁物品,甚至只管控到不能滥用,其他没什么限制。当初他为了调教作为特级奴隶的阿迟可以说用尽了残忍的手段,药物只是最基础的。

阿迟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他手指将衣物紧紧攥出褶皱来,抿起唇瓣把头埋得低低的,灯光自上而下投射出阴影,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曾经被灌进最烈春药、活生生放置一整晚的人是他。

他记得很清楚,那晚是他第一次用暮色的药剂,被调教师们牢牢绑住四肢封在箱子里,活活忍受着钻心剜骨的快感只因为时先生承诺他,忍住一夜后,第二天就可以抱他一会儿。

他甚至不敢去回忆那些片段,只是一想起来全身就如同万蚁噬咬,仿佛和当初一样生不如死。

阿迟呼吸有些急促了。他被先生轻轻挑起下巴,不出所料脸色发白,眼底蓄了些水迹。

“怕成这样。”时奕有些心疼地摸摸他,拍拍腿,“靠过来点。”

阿迟听话地上前去枕住先生的大腿,在这份难得的依赖中一言不发。

时奕把他抱得紧紧的,俯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边抚摸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在哄他,直到他羞涩地把头埋到先生腰腹上再也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