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凝固了时间,直至沦陷进温热的爱河,被严丝合缝地包裹。

他的鼻子发酸,呼吸也变得急促。

眼前模糊的泪光让先生的轮廓变得柔和,让他错以为岁月停滞,如此温柔。

他的孤单太漫长,漫长到让他已经不会求助,忘记依靠是什么模样。

“能的,先生。”

他攥起先生的手,承受不住似的弓起上半身,压抑着喘息小声道,“一直都能,一定能的。”

挺立的人微微垂眼,仰望的人满腔眷恋,日光肆意泼洒在一站一跪的两个人,勾勒出一幅缱绻的画。

画中人终是被叩击了心弦。

经历一番波折,宁栖到底被留下来了。

除了被咬烂的腺体外,他身上的伤病数不胜数,几乎每天都在治疗中度过。

所幸,时奕终究是把这具破布偶一样的身体,缝缝补补救活了。

但他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确切地说,与阿迟认识的宁栖对比,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他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偷偷爬去调教室,用很大的东西操自己,疼得直哭也不停,直至时奕起床发现他,皱着眉问他在做什么,他愣了十多秒,最后小声试探道,“先生喜欢松软的?”

或者,在阿迟被藤条例行“上色”的时候,他总缩在墙角,投去羡慕的目光,看得阿迟更害羞了,被时先生揪住错处,罚到尽兴才罢休。

总之,他的思维已经完完全全被奴化了,这让阿迟替他悲哀,也感到头疼。

然而细微之处,阿迟还是发现了他从前的影子。

不经意间,宁栖总会看向时奕书架上的《第十二夜》,有时眼神空洞,只一味盯着。

替他取下这本书,阿迟好奇地问他读过吗,他只茫然地眨了眨眼,拼凑起零散的记忆回答说,“阿栖好像小时候很喜欢。”

这让阿迟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