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咬上他一口都不痛不痒,更遑论一个渺小的概率。
他十指缓缓交叉于面前,眼中的冷漠终于被更浓烈的兴致打破,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弧度。
“一条能威胁到饲主的狗,那还真是……令人兴奋。”
午后的阳光也没能驱散接待楼前的压抑。
“嗒、嗒”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不大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姜家向来等级森严,在一众家仆与奴隶整齐的跪拜中,二人穿过接待楼间的回廊。
“家主,四少。”
气氛阴沉得让人窒息,奴隶们见了这位年轻的家主,皆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额头磕地,任由皮鞋不急不缓地从头顶几寸处掠过。
他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竭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家主不悦,一句话将他们处理掉。
然而就算卑贱到泥土里,这些廉价货色在姜淇眼中也与物件儿无异,见惯了白花花的肉体,他甚至不愿施舍一个眼神。
空气中总有股除不去的怪味,让人无法忽视,像薄荷和烟草的劣质混合,刺鼻得令人反胃。
这让跟在家主身后的姜晟皱眉,抬手微微遮住鼻子,前头的家主也逐渐停下脚步,视线朝左边偏移过去。
实际上,气味的根源很容易寻到。
就在几步以外的接待楼内,阿迟仰躺,被简单绑在一张木桌上,工作人员正打算往他的右胳膊上扎针抽血,再显眼不过。
他浑身布满了暗红的伤痕,像朵玫瑰被揉碎了花瓣,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捆绑显然是多余的。
淤青暗伤,这种承欢后的惨烈程度,即便是在接待楼都很少见,奴隶每动一下都会引起疼痛,根本不会挣扎。
姜淇的目光被莫名其妙吸引住了,眯起眼睛。
长久的沉默令他下方的几个奴隶不知所措,以为大难临头,恐惧得轻轻发抖。
木桌上的奴隶低眉顺目,看上去比他见过的任何奴隶都要乖巧,可他却从他的气质里感受到一丝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仿佛一棵藤蔓在无形中伸展着枝条,怎么摆弄都无法折断
这就跟他在实验区囚禁三年的那个男人一样,像只怎么熬都无法驯养的鹰,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