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他略微偏头问道,话音中似乎对这种气味的Omega很嫌弃。

“上周刚从俱乐部包来的花魁,好像是08几。”

“哦?暮色的货。”姜淇抬了抬下巴,敏锐地盯向奴隶,声音没有一丝迟疑,“他身上有时奕的味道。”

“是,我送过去的。”姜晟不知所谓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向058,最终落在了抽血的管子上。

他解释道,“每个伺候过时奕的奴隶都要进行例行检查,抽血检验信息素的融合程度,按您定的规矩没出过岔子。”

而闻言,姜淇面无表情,只沉默地抱臂而立,修长的手指轻点在胳膊上。

微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烟草味,就像腐烂的假薄荷一样苦,混着呛人的尼古丁气息,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让一贯没什么情绪的姜淇都直皱眉。

这种味道都恶心到令人发笑。

命人拖走挡路的性奴,他缓步走进楼里,靠近阿迟,在他愣愣的眼神中直接粗暴地揪起他头发,掀起他的后颈,像在摆弄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嗯……”Alpha的手劲很大并且毫不收敛,让阿迟折着脖子,吃痛地闷哼一声。

男人本来很嫌弃,看到他后颈深深的牙印后,倒是饶有兴致地笑了,松开手任由他的脑袋“咚”的一下磕在桌上,毫不顾忌一个奴隶的感受,凉薄的声音中带着些讶异,“他居然咬你了。”

三年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见时奕咬人。

若不是此刻见到牙印,他甚至以为时奕被他锁废了,丧失了身为Alpha的本能。

“嘶……”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不轻,阿迟被磕得头晕目眩,脑袋荡着圈儿地疼,却被牢牢绑在桌上,分毫不能动。

在姜淇走过来那一刻,他的心便高高悬起了,精神始终紧绷着,连一根汗毛都不敢懈怠。

他有些感谢这些绳子把自己绑住。

天知道他多想替先生手刃姜淇,若不是三年来历练出的暗杀经验,他一定遮掩不住冲动的杀意。

然而他必须伪装。

此刻他表面上安静乖巧,实际上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睫毛颤动,像遇见天敌的小鹿一般,下一秒就能紧张得弹起来。

这是能轻而易举决定他们生死的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仇敌,他的呼吸都微微局促不安。

听姜淇的意思,时奕咬人仿佛很令人惊讶。

阿迟不知道时奕在这三年咬过多少Omega,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姜淇的试探,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不露馅,只能装成一个呆滞的性奴,予取予求。

好在,姜淇也并没有要他答复的意思。

姜淇垂下的眸子古井无波,指尖抚上058胸膛和腹部的薄肌,顺着起伏缓缓向下游走。

他看得出来,这男妓的肌肉线条流畅,根本不像孱弱的样子。

这些肌肉虽纤薄却富有爆发性,既具张力又柔和,看上去白嫩诱人,显得非常自然,唯独不像靠器械锻炼出来的

这不是一个男妓该有的。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怪异。

“嗯~漂亮吗家主大人。”清冽如甘泉的声音适时打断,尾音轻轻上扬,于细微之处,暗蕴着难以察觉的蛊惑。

阿迟没有放过他每一个微表情,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息。

他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像动情而不自知似的,声音也带上些旖旎的喑哑,“058的身体线条是俱乐部刻意打造的,合您胃口吗?”

他企图用男妓的方式打消姜淇的疑虑。

可安静的空气中,姜淇没说话,只轻飘飘俯视他一眼。

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