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强迫一位权柄极高的铃楼之主上床。
他以为给予阿迟足够的空间就会建立起尊严,可他还是低估了调教对一个性奴的洗脑程度。
分离这么久,阿迟还是会像性奴一样,为了贞洁而忍耐非人的痛苦,只希望自己是掌控者眼中的“干净”。
性奴没有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而时奕万万没想到,阿迟得到身体的主权后,竟然毫不顾忌地伤害自己。
从前他的一切属于调教师,调教师从未爱惜过他,如今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爱惜自己。
时奕堪堪闭上眼,并不想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阿迟身上。
事实上,心脏叫嚣的剧痛远胜过愤怒,只不过早已麻木了。
阿迟不说话。
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心甘情愿让身体合先生的心意,先生会心疼到气愤。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使劲,他费力地喘息着,眼睛里含着泪,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只觉得,自己明明是为了先生的安危才去交易的,先生此时却嫌弃他不忠。
“你觉得我很有耐心?”时奕居高临下松开手,在他不断咳嗽时温柔地抚上他的发丝,轻声威胁道,“告诉我是谁伤害你。不说,我就再让你撕裂几遍。”
瞳孔倏然剧缩,阿迟难以置信地望向先生,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前听说过,有些主人家认为性奴脏了用水洗不干净,只有把穴撕了重新愈合才算干净。
他知道那只是变态们虐待性奴的借口,可还是忍不住想,时先生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咬住颤抖的唇,阿迟闭上眼潸然泪下,惨白的指尖轻轻掰开臀瓣,露出嫩穴,声音无法抑制地发抖。
“如果您在意……就请便吧。”
如果心死了,绝望这种情绪就会变成平静。
他说过陪先生一晚,就算今晚万分痛苦,他也心甘情愿就当了断三年的念想。
时奕并没有想到,他的一句威胁没有等到具体的人名,换来的竟然是阿迟的“请便”。
现在的阿迟对他而言就像一个满身裂纹的艺术品,过度敏感,过度不安,他想要拥之入怀,就一定要被碎片扎伤。
“真是我的好奴隶。”
他淡淡俯视,声音冷冽如冰,漆黑的眼眸复杂极了,没有感情波动,全然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我想尽办法保护你,你就这样轻贱自己。”
91 疼痛就像他被赐予的另一双眼睛
……保护,轻贱?
听见时奕的话,阿迟一下子怔住。
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思索地移走视线,又小心地仰望先生,缓缓眨着眼,像在努力理清思路。
视线交融,这双眼睛很漂亮,是时奕在其他人身上从未见过的。
它是深沉与妩媚的结合,仿佛只要窥视一分,就能将他拖入爱欲的沟壑。
可里面依旧蕴着破碎,像失衡的天平来回游移不安,拿去一端,另一端立刻向他倾斜过来。
这让时奕感觉到干涸。
“您为什么不想使用我?”
时奕听到他轻声开口,找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像围着光源纷乱飞扑的萤火虫,声音里充斥着忧虑。
他终究是个奴隶。
一个习惯于用伤害身体换取利益的奴隶,一个为有性生活而愧疚的奴隶,一个因不忠不洁而不安的奴隶。
哪怕劝慰再温柔,也无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安全感。
奴隶只会因臣服而安宁,因占有而安心。
俯身抹掉他眼角的泪迹,时奕一言不发,缓缓点了根烟,任由火星在指尖明灭。
吐出烟雾,他安静地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