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

“…您嫌我脏?”

唇瓣开合,这四个字就跟羽毛一样轻,刺得时奕心尖像被剐了一样疼。

他立即紧紧地抱住阿迟,企图用体温给予他一些安全感,“永远不会。听话,安心陪我躺一会儿。”

可阿迟被抱得一晃,只觉得他在找借口。

自己下贱到这种程度,就差掰着穴求先生来操。先生明明有欲望却还是拒绝,除了嫌弃他,阿迟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他强忍着泪,偏过头去,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声音轻到快听不见,“被您调教成这副样子,是挺脏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毫不留情地扎在时奕的动脉上,让他甚至怔住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