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时奕是块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恐怖的意志力令时奕始终尚存理智,无法匹配信息素,导致实验屡战屡败,一点点消磨了家主的耐心。
这对姜晟来说意味着,放给他的权利随时都有可能收回。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家主是否开始不信任自己,那么今日亲自监督的举动,足以让他感受到赤裸裸的危机。
细雨将周遭染上分明的暗色调,姜晟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时奕。他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他转过头,看不见表情,只吩咐道,“封锁实验区,等我回来。”
杂草在雨水的浸润下格外鲜亮。
新实验区建在地下,没有家仆愿意被调到这儿来,听说里面死了很多性奴,他们路过都觉得晦气,能躲多远是多远。
内部装修还未完工,若不是部署了繁多的仪器,这儿根本不像实验区。
清一色的白墙,金属束具都是锃亮崭新的,天花板低得叫人喘不上气来,混着消毒水味阴冷又潮湿,简直像个暗无天日的囚笼。
唯独正中间这台治疗舱称得上复杂,正在低声运转。
舱内漆黑一片。
“嗯……”
时奕的低喘充斥着隐忍,像受伤的豹子发出警告。
这一声令远处椅子上的姜淇蓦然抬眼,轻佻地勾起嘴角。
“家主?”
“继续。”
白炽灯泡是唯一光源,透过舱盖上巴掌大的玻璃,刺得时奕眼角湿润。
可他却连半分偏头都做不到。
实际上,身体被数不清的信息素撕扯,他根本无暇顾及刺不刺眼。
整个治疗舱呈四十五度倾斜,他双手高举锁在舱头,全身都被“保护措施”结结实实拷住,仿佛直挺挺镶嵌在一具为他量身定做的刑具里。
脚踝、小腿、膝盖……一直到脖颈上冰冷的铁圈,几乎隔十厘米一道金属扣,甚至每根发抖的手指都被分别扣紧、贴合舱壁,不允许他出现半分挣扎。
薄薄衣衫下,匀称的肌肉被迫舒展开,线条流畅,收敛着强悍的爆发力。
舱内的高频能量有治疗效果,可海绵紧贴脊背,这股热乎乎的感觉让易感期更加煎熬,全身仿佛有蚂蚁在爬。
时奕快把牙咬碎了,呼出的气都能烧起来。
无论怎样强迫自己冷静,都无法抵抗本能。
他像被下了春药、犯了性瘾似的,疯狂渴望Omega。
他想要占有那些柔软的生物,撕碎他们,但此刻却被牢牢束缚,只能无助地凸起青筋。
他的小臂与腹部插着两个信息素管道针,呼吸面罩里不断输出吸入式致幻剂,连通滴答作响的机器远远看上去像个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标本,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家主,是否考虑暂停?状态很不乐观。”
几台仪器发出提示音,一位研究员忍不住再度开口问道。
易感期的Alpha都很可怜。
可主宰者似乎很乐于欣赏时奕致命的野性。
那是平时这张禁欲的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妖魅。
姜淇的声音轻描淡写,带上些嘲弄,宣判了无期徒刑。
“他自找的,你问他。”
很显然,思维破碎的时奕无法回答任何问题,甚至听不见声音。
惨白的灯光下,他长发凌乱,呼吸异常急促,英气的眉峰紧皱,透露出极其少见的脆弱。
事实证明,在一位强大的Alpha失去理智时,严格的束缚很有必要。
身体被不断注入信息素,时奕整个人痛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