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整理好今晚的监测数据,明天……下午给我回话。”

“陆司长,恭喜。”

阿迟清亮的嗓音听不出感情,在陆森屿面前站得不卑不亢,大衣下摆都垂得笔直,像一个规矩的雕塑。

而沙发上一身高定的陆森屿双腿交叠,只是略微勾起唇角,仿佛这声提前的恭维是理所应当,看着他不说话。

相处了两年,不论床上床下,这个男人的想法阿迟从来都琢磨不透。

视线相接不足片刻,他便自觉地垂下了,默默深吸口气。

他点了根烟打算坐到陆森屿对面,边试探着他的意思,“我知道会惹您生气。但铃楼有铃楼的考虑,黑市一定要禁”

“没让你坐。”

低沉的声音倏然打断,让动作突然顿住了。

阿迟有些意外地抬眼,直到从他眼中看到了分明的玩味,才抿了抿嘴,指尖掐掉烟,内心了然。

“…是。”

他只收敛起锋芒站在原地,膝盖直挺挺的,装作没听懂话里的意思。

他跟陆森屿之间的关系向来肤浅,跟纸糊的一样,即便偶尔充当床伴,也只在他发情期性瘾发作才会上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求人办事的交易。

从前铃楼还未站稳脚跟,是阿迟求他的地方多,自然少不了被人没日没夜的折腾。甚至有段时间禁受不住,在陆森屿找他办事时,他都不敢讨要代价,用来抵消了后几次交易。

而如今,铃楼最大的障碍陈久山也倒在了枪下,对于陆森屿他毫无所求,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没什么能值得他跪下。

阿迟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站着,眉宇间既没有恭顺也没有奉承。

既然陆森屿不说话他也没有闲心去猜,就当陪他聊天了,“令尊与古家来往密切,从今往后,长官不必忧心位置坐得稳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