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帝国的法律对我有用?”

闻言,秦冬一暗自咬咬牙,挣扎着想起身谈,却被左右两人死死按在地上跪着。

面前男人高不可攀,却又安静得诡异,恐怖的黑眸满是肃杀之气。

他只好认了,把全部咒骂生生咽回去,斟酌着措辞,“是这样,中午协商过了,最多七成,您别不给活路。”

任凭一旁小林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狠狠剐着,秦冬一也装作没看见,脸色不变,额角的汗直流。

时奕实在狮子大开口,可他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见了不叫一声冬爷,还能这么束手就擒?

看时奕一言不发,垂着眼睛,他便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寻思来点软的拍拍马屁。

“椴齐港的资产种类不少,您也知道东西在精不在多,不妨透露下中意什么类别的?为了做什么用?”

若不是古家手眼通天,时奕的战斗力无人匹敌,他万不能出此下策,受此侮辱。

可时奕这人软硬不吃,看着面无表情,嘴上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管到我头上来了?就怕你没命听。”

主宰者只动了一根手指,顷刻,手下便拿枪恶狠狠抵着他的头!

“别别别时先生!冒犯了!咱们再谈谈!”

暮色的人命如草芥,说杀可真就杀了,秦冬一吓得不轻,时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讲道理。

他满头大汗,眼睛瞪得比谁都精神,隔着枪管子看着小林,咽了口唾沫,硬气的声音有点抖,“放下吧,放下。”

见时奕没表态,小林便冷哼一声放下了。

“您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点儿啊。”

闻言,时奕将视线转移到地毯上的花纹,不紧不慢道,“他要,我就给。”

他缓缓抬眼,染上暗褐金色的眼睛英飒极了,像只厌倦的猎鹰,“怎么,你还要帮我分门别类?”

“不敢不敢…”

他?谁?

虽说椴齐港确实重要,可时奕绝对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怎么今天像兴师问罪似的,亲自来明抢?

哪来这么大仇?跟嫖了他老婆似的。

况且,椴齐港的资产如果时奕要动、古家要占,那根本不需要通知他,强抢了也没人奈何得了。

今天来威胁他,那就是想通过叶经年和顾远的正规途径,七扭八拐拿到手里。

秦冬一不懂时奕到底在避讳什么,好像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做的。

“时大人,从前小叶总的事,我知道那是您不跟我计较,总得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堪堪稳住神色,面露不悦,竟还狗仗人势似的拿腔拿调起来,“况且…为了这点得罪姜家,可真犯不上。”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普通人感知不到,Alpha烈性的信息素骤然充满肃杀之气,整个屋子恍若充斥硝烟黄沙的战场。

摆弄戒指的手指停下了。

修长的指节支着脸,时奕沉默得令人胆寒,褐金色的眼眸像要将人吞噬殆尽。

“姜家?”他突然笑了。

他直起身子,凑近了缓缓拍了拍秦冬一满是汗水的脸,手套的皮革一下下轻拍脸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以为你在凭什么跟我废话。”

这般近距离的强烈压迫感之下,秦冬一瞳孔剧震,根本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终于知道,时奕的眼神并不是轻蔑,而是从始至终都在看向一具尸体。

如果不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此时此刻,他连尸首都凉了。

见他整个人僵硬住,小林也觉得失去耐心了。

在时奕大人眼皮子底下,用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