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在奴隶不正常的呢喃中,眼底逐渐泛起水光。
声声求饶如骤然崩弦的琵琶,他无法想象阿迟的过往,这是何等的恐惧。
一遍又一遍惶恐地乞求,能说出这话一定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禽兽能在人疼成这样的情况下强行性交,那与强奸有什么分别。
多温柔漂亮的人,柔软得像片羽毛,他们怎么能、怎么舍得作贱。
深吸口气,不自然地忍下鼻尖酸楚,无名的愤怒积压在言喻心底,又不得不温柔地哄着他上药。
“别害怕阿迟,我不会伤害你。”
“吃药就不疼了。”
“忍一忍,马上就好。”
……
断续痛苦的音节从嗓子眼里干榨出来,挣动间指甲不经意挠破了言喻的胳膊,像个一无所有的疯子。
空气中蔓延着歇斯底里的压抑,那抹恐慌比胳膊上的小疼痛更让他窒息。
为了让阿迟情绪稳定,言喻学着沈先生的口吻用命令的语气,一句又一句试探着,良久才让奴隶有了一丝安全感,从恐怖的回忆里拖出来停止自我消耗,连哄带骗逼他吃了胃药。
娇美动人的花一旦被暴雨璀璨过,尝尽糅进污泥的痛,逢春便再也不愿意盛开枝头。
狼藉的小角落里洒着水迹,从一片慌乱压缩成令人窒息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