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后背和小腿都印上铁笼楞子。
早就习惯被当物件运来运去,阿迟自觉地放松,麻痹所有肌肉不作任何挣扎,算是让自己好受一点的经验。
一小时前他被调教师精心打扮一番,恶俗的白蕾丝勒出弧度,同时也剥夺了大口呼吸的权利。
没有任何器械折磨足以庆幸,算不上难捱。他苦笑着,不知何时开始,他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自我堕落。
“阿迟哥哥,我好难受。”
微弱稚嫩的声音传来,让阿迟一顿。两个纸箱挨在一起,阿迟艰难地偏头,从狭小透气孔看向若若,引得一片肌肉酸痛无比,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调教师察觉,“听话,别乱动。”
自上次救了若若,他便很依赖阿迟,或许是相同境遇下的怜悯,人间炼狱里的抱团取暖让阿迟格外珍惜他。
实际上,一次次痛苦、无助的祈求仿佛石沉大海,太久太久,折磨得阿迟已经撑不下去了。
被迫沉沦,他不知不觉放弃了对主人的执念,也放弃了唯一活在世上的念想当他再度鼓起自杀的勇气,若若成了他必须要活着的理由。看着可怜的小男妓一天天好起来,被主人抛弃的日子仿佛不那么绝望。
也仅仅是自我麻痹而已。他心脏都痛麻了。
若若年纪很小,上次伤得很重,医治也仅仅保住性命。阿迟知道医疗资源向来不会浪费在奴隶身上,为了给若若求药,他带着一身伤痕受尽了侮辱,每天不停在医疗室间跑来跑去,三天时间也算能堪堪站起来,扶着墙踉跄了。
可惜一个男妓站不站得起来不重要,他依然是装在笼子里的精美性爱容器。
眼前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令人无端发冷,华贵礼盒笼子不知运去哪,漫长而无情。比起不适又艳俗的情趣衣物,未知的酷刑更让阿迟疲惫不堪。
暮色的俱乐部严格按照楼层分级,二楼以下是非会员的清吧,三楼相当于普通的SM同好会,只有四楼往上才涉及性服务,楼层之间,会员身份核验极其严谨。
而作为最高层,偌大的五楼展厅只有在大型活动启用,此时人头攒动气氛高涨。
水晶灯饰映射下,整个展厅金碧辉煌,暗红的色调大气沉稳,四周墙面光滑如镜,雕花石柱与华美地毯相辉映,无一不彰显出阔气。
众宾落座,一片纷扰中,红幕布遮住道道探究的视线。
“承蒙各位贵宾光顾暮色,本月期待已久的会员活动会是什么呢!让我们一同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