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他是我的Omega,别怪我不顾交情。”

“愿意为他死的那种?”

时奕没说话,充满压迫感的瞳孔认真盯着他似直直穿透心底,足以回答这个问题。

在任何一个Alpha心里,保护自己的Omega是天经地义。

像是终于试探够了,傅南江摇头笑了笑意味不明,整理外套被攥出的深褶皱,“在阿谨身上,我们确实可以达成共识。我跟他很久没见过,不知道他哪来的资本,这几年没少给我使绊子,放任这么久也该打理了。”

他又想了想,“很着急吗?”

“当然。我不管你的手段,只要动手,所有封禁都会解开。命令也好打断腿也罢,接下来的每一秒,我都不希望那只疯狗是能站起来的,更不想看见阿迟跪在一个畜生面前。”

傅南江略一思索,竟也没有反驳他对自己宠物的侮辱,“好说。不过你清楚暮色,少了他一个或许救不了你的阿迟。”

“只管牵好你的狗。”

夜幕之下,川流不息,楼宇繁华映得淋漓尽致。落地窗前花盆里,还未开放的茉莉花苞娇小无比,隐藏在繁茂的绿叶中。

偌大房间一片黑寂,衬得临窗而立的背影无比落寞。

时奕脚下满是烟头,自高楼俯望满城烟火气,或浮躁或安宁,却像没有一处能容身。

他一根接一根企图用尼古丁麻痹胸口的锐痛,却怎么都无法疏解甚至逐渐蔓延这几天已经疼成习惯了。

他很想接他回来。不是泄欲使用,不是支配凌虐,只想安静地抱抱他,告诉他不疼了,别哭。

可就是做不到。一旦轻举妄动,他们都会暴露。

月光尽情挥洒,指尖微晃几不可查,时奕夹着快燃尽的烟头冲着遥远的南边,沉默地将它按熄在玻璃上。

其实,当阿迟走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不该放任奴隶有自我意识,不该把死牵着的项圈突然松开,一切都让满心满眼臣服于他的阿迟那么煎熬。

但他决不能回头,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人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痛。

浓烈到发涩的尼古丁里,落寞的男人站在黑夜中仰望明月,不知伫立了多久,闭上眼细细体会胸口噬骨的钻心,仿佛能代替承担一些。

就快了。他不知在跟谁劝说安慰,揪着的心始终未曾解脱。

沙发上的平板迟迟未关,上面映着几小时前越陵发来的已读消息。

他很想你。

48 笑一笑啊。

初夏傍晚,街道上没什么人,月亮寡淡,藏在云后并不明显。

相比之下,今夜的俱乐部即将举行月度会员活动,人来人往,格外忙碌。

距离上次杜谨的游戏已过三日,阿迟自那时输掉记酒游戏,便已经听天由命了,浑浑噩噩等着被拖去接客,可奇怪的是,杜谨这几天很少出现,期间只阴郁地看了他一眼匆匆而去,听八卦的下属说是公司出了问题。

不管怎样对阿迟来说都是好事,明知躲不过俱乐部活动,起码在董阮偷偷摸摸的帮助下能把伤养得七七八八。

可几天的阴郁积攒到临界点,阿迟已经不在乎身子有多疼了。

靠一根又一根香烟度日,没有神明照亮的心空洞太久,久到逐渐麻木泛不起一丝涟漪,像失去了唯一的支撑点,坍塌得无声无息,再也无法复原。

轰隆隆的轮子响充斥耳边,像要把水泥地划破,轻质笼子被密不透光的材质包裹成精致礼盒,内部漆黑一片,堵在奴隶眼前。

阿迟双手拷在背后栏杆上,轻轻阖眼,伏跪在新笼子里,安静得像没有呼吸,时不时颠簸磕得膝盖有点疼。

狭小的空间让大腿紧挨着前胸,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