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父亲突然变成恶鬼,挥着皮带往他身上招呼,即便躲在桌子底下也会被拖出来,听不真切的咒骂与呵斥都变成野狗的吼叫。

他看到经常带他出去玩的妈妈变成调教师,牵着狗链带他去广场“散步”。他看到回家的父亲也变成调教师模样,手里拿着“礼物”说,058,这个玩具你一定会喜欢,带上。

泪水毫无知觉滑落,他虚幻的家终究化成了泡影,变成血淋淋的事实。

“既然不愿意舔食,直接灌吧。”

“什么时候叫得好听,什么时候给你营养液。”

“沙地都跪不住,去刑堂领罚,跪一晚上木纹板。”

阿迟彻底混乱了。

他似乎被不可抗力强压进海底,愈发窒息。身边的鱼好像泛着红光要吃人,说着恐怖的命令,越来越多浮向海面,在夕阳西下的金光里悄无声息的、挨个碎裂成泡沫,泛着柔光,逐渐离他远去。

这些都是什么?阿迟开始恐慌,好像被关进了诡异的囚笼。

性器被缓缓握住大力揉捏,性奴的嗓子像被捏住一般,发出断续沙哑的音节,不堪重负杂乱无章,没有人能听懂。

他纤细的脖颈高高向后仰着,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完全看不出濒临高潮的愉悦。

“乖孩子,射吧。”

“哈!”

完全出自对命令的本能,阿迟几乎瞬间就达到了高潮。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几秒钟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目光涣散,甚至连痛苦都淡化了几分。身体好像被甩进虚无,在遥远的宇宙中停滞。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这样不好吗。”他听见来自高天之上虚渺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何必去追求保存人格的痛苦。你已经够疼了。”他深深打了个寒战,却发现被海水淹没得干干净净,一道痕迹都不曾留下。

“将自己交给我,交给你的主人。”他在海底仰头,遥远的海面上有一艘小船,太远了,几乎是一个黑点。

“不……”细若罔闻的声音让时奕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爱我……”阿迟呆呆张着嘴,像喃喃自语。

时奕太阳穴猛然一跳。他诡异地看着他呆滞的脸,再次确认确实已经进入第三阶段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时奕居然怀疑自己的能力。他几乎已经掌控阿迟大半的意识了,曾经经历过驯化的阿迟在移交主意志给掌控者的过程中非常轻松,这才半个小时而已。

“他们爱我……”

漆黑的眸子细致观察。不,这不是意识的夺回,只是执念罢了。一定是多年以来的执念才会埋藏这么深,以至于先前的调教中都没能发现。

时奕看了眼手表,时间来不及。即便是他想要完整打破,也至少需要高强度48小时。他皱着眉拿来致幻剂,自降身价有些不情愿,迫不得已还是注射给了阿迟。

“没有人会爱你。阿迟,你只是个奴隶。”笃定的语气像一束亮光,让阿迟迷茫抬起头。时奕看到他无意识地挣扎,像要溺死一般大口吸气。

真难搞,如此还在挣扎。时奕暗道。他小心翼翼抱着阿迟,像生怕把他弄疼,不断给他顺气,没有人会将眼前温柔的人跟杀伐果断的首席联系起来。

“你是淫荡而卑贱的玩具,忘了么。玩具是不能被人爱的,只能被用,被喜欢。你会因被使用而感到骄傲,只有身体里插着点什么,你才能感受到存在。”

时奕嘴角微翘,像是赌定这场博弈一定能拿下,因为除了诱导性语言,他句句所言非虚。

人或许能破除谎言,却对既定发生的惨剧脆弱不堪。他吃准了阿迟在这件事上的逃避,吃准了他一定会由于痛苦而配合,甚至不用等到他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