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咸腥味,铁笼子的锈味,让人呕吐的眩晕感。
“阿迟还记得父母吗?”
迟钝的片段无法接续,深入人心的声音一下子就将他拽回从前,那段黑白模糊的记忆。
他还年幼,温柔的母亲总会带他出门散步,父亲也会在回家时偶尔带来礼物,一家人坐在餐桌前,他被说不能挑食,来客人玩闹时被要求安静……
阿迟看着模糊的画面,感觉很真切,却又觉得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厚墙。
他安静地跪伏在时奕脚边,像睁眼睡着似的,迷离的眼中竟变得鲜活,充斥着虚无的幸福感。
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时奕依然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只是眯了眯眼稍加思索。
催眠状态下,从记忆深处寻找脆弱点是打破的必经之路。看了档案他原本不以为然,利用家庭不幸作为突破口简直再轻易不过,毫不费力就能引起精神崩溃,即使更低级的调教师都能做到。
可阿迟显然跟预想的不一样。提起家庭,他甚至变得更加依恋、安心,全然没有发自心底的负面情绪。
时奕抿起嘴,眼中涌起挑战欲。他坐上椅子,轻轻牵起阿迟,将柔软身躯慢慢地、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不出所料没有分毫抗拒。
倚靠在肩的脑袋乖顺无比,任由抚摸,像只被欲望蒙住双眼、呆滞茫然的小狗,因着情欲轻喘。
“阿迟一定很幸福,”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轻声呢喃,“那么为什么,会被送来做奴隶呢。”
话音刚落,阿迟肉眼可见僵硬起来,迷茫的双眼浅浅挣扎,顺着诱导,像是要努力回想起什么。
“没有人告诉你为什么。岛上的人不断跟你说,你只为盛放欲望而生,通俗一点,只配挨操。”阿迟被激得浑身一颤,脑袋深深埋进肩膀。很快,时奕感觉到肩膀的衣物悄悄湿了一小块。
“阿迟不想对不对,你是被强迫的。”
阿迟身体微微颤抖,几不可察,呼吸急促了许多,“阿迟……疼……”
“不疼了。有主人的信息素在,不会疼。”时奕眼中毫无波澜,却稍稍将他抱紧些,“父母为什么要将你送到这来?”
“他们让你疼,让你像个畜生一样。你一定还记得初训吧。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带着项圈在暴晒的下午牵去广场,光着身子被大家看着,一圈又一圈地爬。”
“还记得他们怎么侮辱你?”
阿迟记得那个火一样的午后。
他两天没喝过一滴水,因为不听话被抽得浑身都是血痕,膝盖在粗糙滚烫的砂石地上不断被划伤、结痂,又划开又结痂,直到他乖了,被扔在广场中间张开腿,所有路过的人都用带沙石的鞋底朝私处狠狠碾几下,腿合上一次便被强行拉开,更狠地多碾几下。
仅仅一个下午,他就再也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了。
“啊……”阿迟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断音,仿佛在模糊的痛苦中挣扎。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丢在这个鬼地方?四周深海全是鲨鱼,电网哨戒遍布,巡逻一秒不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是他们,你怎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响指就扒开屁股让人上。”
“嗒”
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指令让他瞬间附上臀瓣,却因时奕的阻止放下双手,沉默地深深埋头。
阿迟眼中满是挣扎与疑惑,努力地大幅度摇着头,“不是他们,他们爱我。”
耳边磁性轻笑,大手扣着他不安的脑袋,仿佛竭尽爱惜,又残忍地下定义,“他们不爱你。”
安静的时间令人窒息。
怀中人像被缓缓开启了一个按钮,受到刺激剧烈挣扎,却因肌肉针激不起什么浪花。
他倏然被唤回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