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了吗?”
“那是以前我瞎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赶紧从我眼前滚远点,还想再挨一顿吗?”
黎麦回到包间里的时候,屋里只剩下应谨言一个人了。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迅速抬起头,见到只有黎麦一个人回来,眼前一亮。
“人呢,都走了?”黎麦站着看他,神情冷淡。
“我让他们先散了,自己留在这等你。你们……怎么谈的?”应谨言看着黎麦通红的眼眶,心里没底地问。
“我想喝酒。”
黎麦答非所问,但是应谨言心里有答案了,他点点头说:“走吧,换个地方。”
既然要喝酒,车就放在原地了不开了,两个人懒得再打车,选择走路。
穿过南锣鼓巷的主街,在某条岔路口往小巷里拐进去,从人声鼎沸的景区一下子来到昏暗静谧的胡同,一扇敞开的红色大门后,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里,藏着北京大名鼎鼎的精酿酒馆。
这家酒馆是黎麦他们以前有兴致时常来的地方,然而今天的心情是今非昔比。黎麦怏怏地扫了一眼写满精酿啤酒名字的小黑板,一口气点了四五杯,应谨言连连叫停才拦下来。
“又不是不让你喝,一次点那么多,一会儿不没气儿了吗?”
“没气儿了就死去。”黎麦转身去院子里找了个犄角旮旯的位置坐。
“那孙子的人品你也看见了,分手了应该开心才对。”应谨言说。
黎麦不说话,只闷头喝酒,没一会儿的功夫,面前就放了三个空杯。她指着其中一个空杯子问应谨言:“你记得这杯叫什么名字吗?”
应谨言摇头。
“叫,苦大仇深。”黎麦拿起空酒杯在桌面上磕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苦大仇深,就是我现在。”
应谨言也仰头干了一杯:“我只有苦,没有仇。”
“你没失恋,也没被劈腿,你苦个屁。”黎麦不屑,喊服务员过来,又点了四杯。
“你喜欢那孙子什么?告诉我。”应谨言认真地问。
黎麦托腮瞧着院子中间的一棵大树,出了会儿神,也认真回答:“长得挺好看,学历还行,懂情趣,知进退,温柔包容。”
应谨言又灌下半杯啤酒,仿佛是把满腔的不服气也暂时给灌了下去,说:“长相,我就算不如他,这么多年,看也看顺眼了吧?学历,哥们儿一个正牌海归,比他强不?至于后面那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我都可以。”
黎麦端详了他一会儿,拿起杯子和他碰杯:“不行不行,咱俩太熟了,我没往色情那方面想过。”
应谨言一口酒差点呛出来:“让你给我个机会,也不用发展这么快吧,直接跳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