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才刚走到近前,却见晏绪礼不知何时?从怀里摸出个物什?,正绕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
借着灯烛摇曳的光晕,尚盈盈定睛一瞧,立马认出是那枚方胜络子?。自打上回丢了这宝贝疙瘩,晏绪礼可鲜少再往外掏。
晏绪礼抬眼落在尚盈盈面上,话中有话地说?道:
“你络子?打得不错。”
尚盈盈一时?没品出讨要络子?的暗示,倒听出另一遭麻烦事?儿,不由脸色微变。
她放低声气儿,局促地试探道:
“万岁爷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晏绪礼闻言,喉间滚出一声低低嗤笑:
“朕握来手里就知道了。”
晏绪礼说?得轻松恣意,尚盈盈听罢,心头却也蓦地一沉。她擅动太后?遗物,这样大不敬的事?儿,晏绪礼竟然?没有半分?发?作的意思,反而还?常拿着这络子?细细把玩?
尚盈盈慌乱地垂下眼睫,闷头端出红琉璃描金碗,搁在皇帝手边。
晏绪礼目光胶在尚盈盈身上,瞧着她身披柔曼金纱,纤细腰肢被暖黄烛光虚虚拢住。
一把无名火忽地烧起,烘得他心肺腔子?里热乎滚烫。
“尚盈盈,朕问你句话。”
晏绪礼摩挲琉璃碗沿,终是借着酒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