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为一伍,在宫门口下车后,便由?一位老太监步行引进来,自此留在宫中当差。姜印忠便是在那时候儿,恰巧留意到玉芙。
贵太妃拨拨手?炉里的银丝炭,又埋怨道:
“既有这样好的姑娘,你也不早引来叫我瞧瞧。”
姜印忠默然思忖一会儿,轻声问:“娘娘恕罪。奴才冷眼打量玉芙,总觉得她哪里眼熟似的,您老人家瞧着呢?”
姜印忠能从人堆儿里一眼瞥见玉芙,除却她生?得水灵漂亮,还有便是觉得她隐隐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她究竟像谁。
贵太妃在宫里也二十年了,此时顺道问问,兴许她能知道?
贵太妃闻言,转头瞧瞧姜印忠,又眯眼回想了一番。宫中从不缺美人,贵太妃已渐渐忘却曾经?很?多人的面容,但似尚盈盈这般的,见过应当很?难忘怀。
“像谁么?若论起她说?话?办事的劲儿,倒是挺像她主子爷的。”
贵太妃靠回软枕上,轻声笑道:
“怪不得人家都说?,谁的奴才像谁。”
姜印忠听见这话?,便知贵太妃没太瞧出什么,不由?得皱起眉头。又道许是他岁数大了吧,见得人多,偶尔便会想得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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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明宫后,尚盈盈先同晏绪礼禀过差事,又露出腕间的镯子,忐忑说?道:
“奴婢临走前,贵太妃又赏了只镯子。奴婢瞧它是挺金贵的,您看要不要送还回去……”
晏绪礼垂眸看了半晌,发觉她戴上果真好看。看来于打扮年轻姑娘一事上,还是得跟母妃取取经?。
“万岁爷?”
见晏绪礼迟迟不发话?,尚盈盈试探着又问了一声。
晏绪礼这才收回视线,扬手?道:“收着吧,母妃是觉得你合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