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清浅的呼吸声?中,晏绪礼侧身掩饰情动,躬腰缓了好半晌。忍字头上?一把?刀,当真是憋得发疼。
尚盈盈委坐在榻上?,此刻如梦初醒,赶忙轻唤一声?“万岁爷”。又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狐狸眼里暗藏情怯,唯有唇色红得昭彰。
此刻叫烛影摇着?,倒像旧箱箧里翻出来的半阕艳词。艳是艳的,总归洇着?些褪了色的惘然。
见尚盈盈这副情状,晏绪礼便知她只?是一时晃神?儿,就?胆儿肥地来撩拨他。实则心里还懵里懵懂的,压根儿就?不曾思量清楚。
做事如此不计后?果,就?该让她明?日一早悔不当初。
晏绪礼额筋直跳,见尚盈盈悄悄往榻角躲,气恨得一把?将她拽来身前:
“方?才只?骂了那腌臜泼才,没顾得上?骂你?”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晏绪礼怒气沉沉地质问,一巴掌掴向尚盈盈身后?,却在要贴上?她臀侧时,将掌心换成了手背。
饶是如此,尚盈盈脸上?也瞬间热烧烧的,惊颤地往后?缩躲,小声?叫唤:“万岁爷开恩,饶了奴婢吧……”
左右罗汉榻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尚盈盈又躲不远。晏绪礼没使力制着?她,纵由她逃脱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