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也曼不设防,本也是极为寻常之事。

而如此推来,向渤海国的大嵩义与高王后泄露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也是格也曼的手笔。

王廷里太多人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正是因为太过危险,他的音音不信任他、觉得他没有能力护她周全平安,才更要迫不及待离开他。

他不该对她苛责,是他没有做好一切。

而只这一瞬间的凝滞,他怀里的萧月音已然松手,垂着头,往后退了一点,脚步也后撤。

“这是怎么了,”裴彦苏虚虚揽住她的腰,阻止她离开的脚步,头低了点,与她靠得更近,假装什么都不知情一般茫然问她:

“好好待着客,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待客”二字已经是在定论先前自己的无理取闹是“合情合理”,萨黛丽于他们夫妻来说本就是外人,萧月音抿唇,依旧没有抬头回看他。

他的伤还没好,昨晚她向他已经提过萨黛丽请缨疗伤之事,他也未做回复。

在他看来,是她任性胡闹反复无常,明明已经答应了萨黛丽要与他商量疗伤一事、今日还与之相谈甚欢,转眼便翻了脸,将人无情赶走。

而他又不知她验毒,她临时变卦阻止萨黛丽为他疗伤,不就是在拖延他的伤势吗?

他的伤若是好不了,他便不能顺利出征……而且,也不能如他所愿和她圆房。

“真儿所言,是不想哥哥被治伤上药,还是不想哥哥被别的人治伤上药?”犹疑的片刻,裴彦苏又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她。

两句话,区别很大。

前者是在暗指她的狠心拖延,后者不过是在调侃她小女儿呷醋罢了。

他究竟想要听到她的什么答案呢?

“公主的责怪一点不错,我确实是狗,”没被她拽住衣袖的那只手,也终于忍不住,自己解了自己的蹀躞带,“我很想一直这样忍下去,可是我狗.性发作了,忍不了,只能靠公主你……”

直裰下摆开衩,即使他半坐在床榻上,纨绔曲折,也并非全是不可逾越的束缚。

就比如,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探赴热源。

“你……你……”萧月音再次瞠目结舌,视线却和被他操控的手死死纠缠,她想要合上双眸,却只被深深吸引。

“微臣相信,公主会喜欢小狗狗的。”他的嗓音彻底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