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回了周生。”我淡淡地道,何需跟这孩子动怒,早知他是这样的性情,几年都未见长进,想必仍没有栽过跟头,“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我的工作效率极快并很少出错,这也许是老板比较信任我且念念不舍的原因,如果当初没有发生田妮出车祸后请假那件事,我对老板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哪怕我的工作量再大,工作时间再长,我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初来深圳时,因为不会讲白话,没有在深圳工作过的经验,我找过很多工作,但都不尽人意。那时我做过餐馆的小妹,做过工厂的零工……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呆上超过一星期,只有在这间公司,我一做就做了两年,因为当初只有这位老板没有计较我的工作经验,肯让我边做边学。我后来才知道这位老板有“培养”新人的习惯,因为新人便宜,而请一个有工作经验的员工,不管是管理人员,还是工厂的工人,工资都比新手贵。也许老板的目的其实只是出于私心的考虑,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等于帮了我的一个大忙。如果没有田妮那件事,我还是会感激老板的,也许现在仍不会计较太多,肯为他拼命。可惜的是,为什么偏偏会让我遇到田妮那件事呢?
那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现实与冷酷,看透了人的翻脸即可无情,而彻底粉碎了我的天真。呵看我是多么记仇的女人。若是有人有一分对不起我,我肯定一生一世都会记得,一旦有机会反噬,便双倍奉还。
“为什么?”想是我的冷淡与决绝令电话那头的林动了怒,他蓦地语气高扬,吐出一句我万万不曾想到的话来,“你难道就不为我们的将来想一想吗?”
那语气,就像我是多么的不知好歹!我愕然,复哑然失笑,多可笑!我跟你怎会有将来?我们甚至不曾有过过去!
不过是为了排解工作与生活的压力而产生的性,那种纯粹的发泄,甚至谈不上是慰藉。莫非你竟以为,还会有人对这样的发泄产生出感情,而且恋恋不舍?
这孩子这么轻易就背离了游戏的规则,哪堪得是一个好的玩家,是谁当初还信誓旦旦地扬言,不过是要猎捕我这个该死的女人来的?
“林,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将来。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我笑,语气温和,唇角却勾着残忍的弧度,“我与你之间的纠葛,四年前就结束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林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我爱你!”
呵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懂爱情。该长大了,如果你没有栽过跟头,那我就是你人生路上的第一块石头。
“那是你的事。”我继续微笑。该结束了,我与这孩子之间的一切,不能任它像块顽固的牛皮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复发。如果是四年前的不够干脆,以至令你恋恋不舍,那就在今天让你彻底死心,“林,我无法忍受像教弟弟或儿子一样教我的丈夫。”
林在电话那头沉闷地嚎哭,果然还是老样子,没用的男人!我冷冷地挂上电话,切断了令我的忍耐力达到崩溃边缘的聒噪。
呼出一口差点令我窒息的闷气,一抬眼,那双沧桑的眼楮的主人默默地注视着我,不置一言。
他的眼神,莫测难懂。刚才的一切,想必全都落入这个男人的眼中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能看到我最狼狈的时候?
无端端地就有些愤怒了,不知道这股莫名而来的怒气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我自己。我瞪着他,有些赌气地叫嚣,“看我干嘛?”
“每次看到你,都会带给我完全不同的感觉。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他微笑,对我的嗔怒不以为忤,“骆琳,你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冷漠孤傲的外表下面,包裹着一颗热情执着的心。”
“笑话!”这男人凭什么一副自以为看透了我的口吻,难道他没看到我刚刚甩掉一个男人是那么冷酷绝情和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