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昏暗的空间,使这里的肮脏与杂乱让我稍稍觉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是一支很有趣的曲子,把罗大佑一首很老的歌《青春舞曲》的旋律融进里面,形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我停下手里的笔,仔细听那段歌词︰
“卡片的邮戳,来自FINLAND的问候,知道你在地球的那头。爱已飞向北半球,那里的冬天,从来没白昼。想起你说过,最怕黑夜的灯火,好像提醒你有多脆弱。握着我的手,要我给你我的承诺,说我们的爱情永远不日落。谁都没有错,只怪世界变太多,我依然是我,你却有新的追求,你说你爱我,过去种种美好过,别的那唷唷,时间改变了什么?剪下了邮戳,夹在日记本里头,我想爱过就已经足够。你的新世界,不需要我的承诺,我想你会找到你要的快乐。谁都没有错,只怪世界变太多,从你怕日落,到追求独立生活。你说你爱我,过去种美好过,别的那唷唷,时间改变了太多……”
谁都没有错,只怪世界变太多。连歌词都这么有趣,变心的人是那么官面堂皇,没有一点负疚,这个世界果然变了。
“小秋,这首歌叫什么?”我没有转过头,手中的画笔继续在墙上制造令人眩目的殷红。
“是B.A.D的《青春舞曲2001》。”大概是问到他的兴趣上了,他很详细地回答我,“骆姐知道B.A.D吗?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组合,我觉得比F4要好多了……”
F4倒是知道的,前段时间重庆台的《流星花园》播得如火如荼,B.A.D?则是闻所未闻了。老了,我自嘲地摇摇头,真的是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小秋多大了?”我微笑,追星,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
“今年就满十九了。”
十九。我怔了怔,竟和当年的林一般年纪。
?
当年在深圳,因为工作量太大,老板配给我两个助手,仍是应接不暇,整天忙得团团转,无奈之下,我只得要求老板为我其中的一个助手小辉再请一个副手。刚好老板有个朋友要到马来西亚去,临走托他照顾她惟一的弟弟,于是这个男孩儿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小辉的副手,他就是林。
很年轻,才十九岁,出来打工的孩子,哪个不拥有如花的年纪,但是那么标致,却少见了。于是常常惹得公司的女同事议论纷纷,满口谈论的都是那孩子的美丽。
美丽于我也许也是有诱惑力的,只是还未强烈到要把这种美丽占为己有,只是淡淡的欣赏就好。公事上我早已被工作弄得疲惫不堪,私事上我则被田妮出的车祸搞得分身无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将目光投注到一个小男孩儿身上。是小孩子吧,在家人的娇惯下长大,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十九岁,足足小了我三年。
也许是这样的冷淡激起了林的好胜心,十七八九的男孩子,也是反叛难懂,有着毁灭一切的冲动与欲望。在公司的周年晚宴上,他不停地找我拼酒,然酒量却浅,不过是两杯红酒下去,脸就微微地红了,不多时就醉得不省人事。
我既然是老板的秘书,送他回宿舍的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身上,谁叫他是老板要照顾的人?何况,他就住在我隔壁。公司给写字楼的员工租的宿舍,是那种条件还算不错的三室一厅,有厕所有厨房。我们这个套间的三间房除了我与他之外,还住有工模房的师傅阿张。
阿张在晚宴结束后就赶着末班车回了老家汕头,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像许多一夜情的开始,我不知道林是几时醒的,少年的眼楮蒙着情欲,却分外清亮,他紧紧压在我的身体上,手忙乱地扯着我的衣衫。没有叫喊,只记得有挣扎,顽强且剧烈的,从床上挣扎到地板,再从地板上挣扎到墙角,然后被他急切地推到墙上。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当撕裂我的剧痛传来的那一刻,我的牙齿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