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哭。是下雨。我们进屋里好不好?」
我任由白锦牵着走进他的卧房,满脑子都在琢磨白家姊姊的事。
「那你要怎麽向你姊姊交代?」
「只好等到冥府再向她赔罪罗。」
「……但我会比你先死。」
或许再十年,也或许连十年都不到。凡人岁寿短短数十,现在又因故折半。白锦可能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却不忍问,也不敢听。
「不一定吧?」白锦拉着我在床沿坐下,「不然这样,我们打勾勾,约好不管是谁先死,都不能因为嘴馋偷喝孟婆汤。」
「谁像你那麽贪嘴?」话虽如此,我还是伸手跟他勾住小指,「万一她早就投胎转世怎麽办?」
「那就算啦。反正心意到就好,她会知道的。」
关於这点,白锦似乎看得很开。
难得的静默又持续一会儿,白锦有些坐立难安的开口。「小花。」
「嗯?」
「知道真相後,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一开始是想报仇,但後来是真心喜欢你。真的!」
我一度想摇头,但看着白锦那脸患得患失戒慎恐惧的模样,还是舍不得在此时欺负他。
我笑道,「你不是对我下了这辈子只能喜欢你的咒吗?」
「傻小花,那当然是假的。」
我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白锦看着我半晌,神色由疑转惊复狂喜。
「小花!我们来生蛋吧!现在立刻马上!」
「蛤?」话题怎麽长脚跑来这里?
「之前我怕天劫未过不敢招惹你,现在顺利度劫,心里的面疙瘩也解决了,来生窝蛋庆祝一下!」
「那个不叫面疙瘩。慢着!别脱我衣服!」
「不脱也行,据说穿着衣服也别有滋味。来吧!来生蛋!嘿嘿嘿……」
「不准淫笑!」我手忙脚乱想抢回外袍,一不小心中衣却被扯开。「笨蛋!你是公的要怎麽生蛋?」
「那你生嘛。」
白锦笑得灿烂,彷佛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怪!
「我是公的!不对,我是男的!这样讲也不对……我是人耶!怎麽可能生蛋?」
「所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不试试看怎麽知道?」
混帐嘶嘶!兽性大发时特别头头是道。
「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啊!不要摸那里!呜、啊嗯……」
人们都说蛇性本淫,那一夜,我以身体力行的惨痛经验印证那个淫字究竟怎生书。这禽兽的腰怎麽可以那麽软那麽韧,这样拗那样折都不会扭伤啊浑蛋!
在不知道被做昏几次又被做醒几次後,我听到白锦用低沉微哑的嗓音轻唤。
「小花?小花!醒醒。」
「呜……我不要了,没力啦……下次、再继续……」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锅被放在灶上煮的仙草,方才被大火烧过又热又黏咕嘟咕嘟直冒泡,现在渐渐冷却凝结,软绵绵轻飘飘一动也不想动。
「好,听你的。下回再继续。」
白锦搂住我在颊上亲了一下,很愉快的答应。
「……下次你要在下面。」
「可以啊。上下都好,跟你在一起就好。」
「哼哼哼……」防嘶之心不可无,我才不会那麽容易相信你咧。
「小花,真的下雨了耶。」
我凝神侧耳,窗外果真传来滴答雨声
「嗯……」我懒到只想用鼻音回应。
「天快亮了,晚点我们去看荷花好不好?」
「好……」看什麽都好,拜托让我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