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有些欣赏你了,小蛇。」

说话间,我的虎精爷爷跟麒麟奶奶,渐渐被一团金光包围。

「我孙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待他,不然……」爷爷瞬间眯细那双虎目,露出几许杀气,「可不是永镇雷峰塔那麽简单喔。」

「知道了。慢走。」

「爷爷奶奶保重!」

金光闪逝後,屋内只剩我跟白锦还有我那昏迷的阿爹。莫名出现又莫名离去的爷爷奶奶,真的离开了。

白锦把自己卷成一团,窝在我肩上朝我爹那边看去,「现在呢?」

「先帮我把他扛回房吧!」

白锦摆摆尾巴画出一道白光,白光化成一张飞毯,替我裹起昏迷的爹亲送进卧房。

白锦目送飞毯离去,回头看向我。「万一他醒来找不到他爹,又哭哭啼啼怎麽办?」

「凉拌炒鸡蛋罗。」一只圣兽一只妖精,哪是我区区凡人能留得住的?

「要洒点葱花比较好吃。」

「吃了一晚还没吃饱吗你?」

「还没吃甜点嘛。」

我没好气,「还要什麽甜点?我叫厨房做去。」

「你啊。」

白锦在我唇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後卷着蛇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门口溜去。

「亲亲小花儿,明天见!」

明天你就死定了!混帐嘶嘶!

我只能捂着又被偷亲的唇,恨恨的想。

☆、雨伞不要随便借别人 二十六

「小花!叩叩叩!小花!叩叩叩!小花!叩叩叩!」

「花什麽花!叩什麽叩!你要招魂去屋顶上啊!」

我一手抓棉被,一手揉眼睛冲到房门口,开门就劈哩啪啦骂去──但眼前使出索命连环叩的人却不是我以为的那家伙。

乍看跟我年纪相仿的俊朗青年穿着青地莲荷锦的宽袖袍,似笑非笑望着我。

「……您是哪位?」为什麽这人能不经红椒通报就闯进来?

「傻小花,才换个样子就不认得我啦?」

我再揉揉睡眼,发现青年的眉目越看越眼熟,半信半疑开口:「……白锦?」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

白锦踢腿扬手,做了个动作俐落的亮相。

「右手低了。」

我瞄了一眼,转身就进屋。

白锦跟在後头,嘴里不免抱怨:「小花你很严格耶。」

「台下十年换台上一刻,严格只是刚好。」我把棉被放回床上,倒了杯浓茶醒神。「你怎麽变成这样?」

白锦摸摸自己的脸,「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好看吧?路上很多姑娘看着我脸红呢。」

「是天气太热吧?」我作势扯扯衣领扇风。

「是吗?可你也常看我看到恍神啊?」

「那是在想事情!喂,你靠太近了,退後。」我一把推开某嘶嘶眨巴着眼睛凑近的大脸。刚起床就看到妖颜惑众,实在吃不消。「说,找我干嘛?」

「当然有正经事。你怎麽到现在还在睡?」白锦自顾自坐下,拿过我的茶杯也倒了一杯茶。

我懒得跟他争,取过另一只杯子边倒边打哈欠。「还不是我爹?昨天半夜醒来找不到爷爷,又哭又闹,我哄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哄出生没几个月的奶娃儿。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啊?真是的。

白锦笑着,「你不是要炒鸡蛋给他吃?」

「大半夜叫我去哪里炒鸡蛋给他吃?」

「你爹养你十来年,你居然连炒个鸡蛋给他都不乐意?」

我端着茶杯瞪向摆明讨打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