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高兴,虽然恨他从不正眼看自已,可她病了他会给她煎药买蜜饯、崴了脚他会背她走十里地一路走回军营,连被土兵调侃他都会挡在她身前大骂土兵,这样好的一个人,她又怎么舍得他死啊?
“阿蕉,我知平靖侯派你去,定是有任务在身,但事已至此,你早已完成了你的任务,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已活一回吗?”
女子的声音低缓带着引诱,阿蕉的眼神渐渐迷乱起来:“为自已活?”
“不错,世子已经死了,可他在意的亲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这次你能救他,那么他日到了地下,世子想必不会那么恨你……”
牢房里静得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加重起来。
因为他们看见阿蕉的脸上由悲到喜,又转回悲,她仰着头,近乎无助地问:“他、他真不会那么恨我吗?”
楚若颜点了下头,她抓紧锁链:“好、我招了,是平靖侯,他派我去偷的城防图……”
话一落众皆狂喜,曹阳急忙道:“来人!快写供状!”
那状子写得飞快,最后一笔落下,便要送去给阿蕉画押。
然而就在那断指快要按上状纸时,豫王的声音猛然传进来:“太后有旨宣孤女阿蕉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