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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铺着厚实的红毯,两侧挂着仕女图,萧衍闪身而出,沿着阴影处快速移动。
不料前方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隐进旁边的暗处。
"唔……"
手起刀落,那小厮倒下之时连带着手中的托盘就要重重砸在毯子上。
却见男子一手扶着小厮,一手紧紧将那托盘稳稳的接住,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萧衍皱了皱眉,将小厮拖进旁边的房间内。
而后才开始打量着那托盘上的东西,那物件约三寸许,通体如羊脂凝露,雕作并蒂莲苞之形,莲心嵌着粒朱砂髓,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水润光泽。
萧衍:……
这些年要说没来过勾栏瓦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每次来时,都是与职务有关,不是在捉嫌犯就是在捉细作。
他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自然是玩不到一起的,
只是,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他如今已及弱冠之年,自然知晓那上面的物件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上京的青楼果真都是一个样子。
他没再管那玉质物体。
刚想出门却不料门口便传来对话的声音。
"公子,这便是将离公子的卧房,将离公子如今正在沐浴,还请您稍待片刻。"
裴令仪点了点头,推开了那雕花木门。
屋里湘妃竹帘半卷,花梨木茶案上陈着越窑青瓷盏,旁边还放着什么东西,案角鎏金狻猊炉口中吐出缕缕沉水香,将满室绮靡熏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