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不经意地,他的唇让她看到了。
这唇鲜嫩,唇瓣恰薄,一吮就能含完,嘴角清冷高傲,真漂亮,仿佛暗示她:
来,捣烂我,来,摧残我。
路柔与他平视,右手取下他的眼镜。他的一双眼睛多情,又冷淡。
江漫一愣,声音提高:""路柔。""
她的眼神游走于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压着声说:""所以。""
江漫,你太自以为是。我不敢?我就算被你杀戮,也有这胆。
掐住他的下巴,微抬。他愕然。
于是,直接吻上他的唇。
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时间断了。
江漫没怔多久,手要抬起,她却狡猾,用手指挠他的手掌心,他一下痒得紧撺她的手,又飞快松开。
他无法忽视她了。
眼神低下去,便对上她的眼。
唇还贴着。她的目光是男性鲜有的乖怜,表达的委屈招人心疼。声音也娇软:""江漫。""
他的反应又慢了。
感觉她的指尖温柔,不停划他的指甲,仿佛求饶地讨好。
某处,慢慢地,就软下来了。
她说江漫。
""是你说请我吃饭,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那儿。最后我一个人吃,一个人等你和她聊了很久,菜也冷了。""
路柔知道现在的声音嫩得委屈,能恰到好处地骗取怜爱。
""然后,服务员催我走,帐也是我付的。""
她呆呆地问:""江漫,你为什么要这样耍我?""
从来没人这样对他说话。
""我...""他收口。
莫名浓重的内疚一下围着他。不该的,他甩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他脾性实质有点不近人情,怎么偏偏这次心里有点麻?麻得他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他真的错了,那之前怎么不觉得?
这种乱,又来了。
甚至忽略了,她又强行亲他。
他低垂眼,放空了神,乱得想逃。
抬睫时,她突然又吻上来。
不是简单的贴了,这次,她吮着他的下唇,牙齿轻咬。
这种负疚感匪夷所思,使他愿意做取悦她的事,接着,那场雨里的荡漾又来了。
他无意识地卸防,只想让他心里好受点,舒坦些,只想去消解那股不知哪来的男性冲动。
于是任她亲,给她咬,身体不由后倒,重心后移,双手撑在床上着力,去迎接她对他的施虐。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嵌进他的指缝。
破罐子破摔了。今晚死就死吧,反正没结果,反正也得不到,最后捞点好处总可以吧?可以吧?她吻着,含着,他的上唇、下唇。咬他上唇时,她又突然心涩。她想江漫我真坏,我的卑鄙和自私魅惑着你去违背你。
你的回应,不过是因为那些心机。
为什么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我呢?
江漫已经闭眼,不愿看此刻乱了的他。
江漫不想承认:他的心已坠入软绵绵的云里雾里。似有魔障。
她的唇似有汁水,他的头不由自主越靠越近,她便往后躲。又近,又躲,第三次,江漫恼了,天生的攻击性使他微眯眼,眼神恶劣:再躲?敢躲?
手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