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凉关上手机,看宋轻轻坐上床,躺在他身旁。
他搂过她,紧紧嵌入两臂间,闻到她的体香,心头荡漾。
""明天晚点起?""他的声音变得哑哑的、沙沙的。
宋轻轻哪能不懂,瘪嘴:""早上才做了...""
林凉戳着她,她躲。他便在她脖间吐轻幽的气:""没办法,你老公一碰你就有感觉了。""
感觉,很难对别人解释,也无须解释,如一场山洪。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寝室楼下弹吉他唱情歌的男孩一样,毫不害臊、无关他人眼光。跟她在一起,永远有十七八岁的激情,这种澎湃的滋味就像几个少年坐在马路边上,看着黄昏色的路灯、看着天,然后没有边际地谈、绵绵不休地谈,永远不会累似的,一直能到天亮。
宋轻轻触到他在发热。
他的呼吸狡猾了许多。
她慢慢地失重,跌进另一个豕分蛇断的世界。床单温热、燥热到湿热。被他咬着,她想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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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路柔托着脸,远远看那对夫妇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他们眺望烟花,每放一个,就天真地""哇""一声。
刚还看林凉笑脸盈盈,将电话里的下属骂得狗血喷头,眉目凶煞,关了电话,就配合宋轻轻装成无知好奇的样子。两人站在河边,他抱着她,就像野虎的锋爪小心地捏起一朵小白花。
烟花使天光骤白,再暗沉。他们越挨越近。
路柔看了几分钟,走了,等会儿肯定有少儿不宜,决定先撤为妙。
回家前,她去了一趟家具店,准备淘汰她的沙发。颜色不喜欢了。
开车十几分钟,下车到店,店内人并不多,她逛了两三层,试了好多,却依然没有中意的。直到三楼的客厅样间里,摆放在中的一张绿白沙发入了眼。
她走上前,看了看,摸了摸,半久,又绕到沙发后,饶有兴趣味看摆放的书柜,她无意识摸了下耳垂,本快脱落的珍珠耳环顺势掉下,地板滚过。还好并不远,她蹲下身,准备拾起。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神经有点被弹了一下,路柔便没有站起。
""这沙发不错。""
她不确定是不是白江。
似乎是两个人,她们的声音一起一落。
""你不是上个月结婚搬进新房吗?怎么又来看沙发?""
""那个不喜欢,我就随便看看。""
两个脚步声轻微,有时重叠。 ㈣?6?铃铃衫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好多年了。你不知道,他以前死都不理我,还不准我碰他。现在天天黏我,每天一个视频电话,我都烦死了。""她声音里全是糖。
路柔一个快速捡起耳环,起身。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了。
""你老公好像是搞音乐的吧?""
""他以前喜欢古典的,现在做流行乐了。""
""哎,那个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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