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声调病哑:“嗯?”
“做错事,就要惩罚。”她严肃地对视。“不是吗?”
他偏头,不看她了。
江漫想斥她远点,无奈没类似筷子等隔离工具,且身体发虚,说话些些有气没力,脊背往后倾。
“你下次…”
她截断他,声音虚得微妙。“下次不敢了。”
利用他不近人肤的弱点,逼他紧贴墙面。
继续一本正经,逗他:“如果,要罚,轻一点。”
偶尔,她觉得该穿一件单薄的吊带。
再切一首发热的歌,用新鲜艳丽的身体赤诚诚地诱惑他,锁骨、沟线开始有了目的。趁着酒劲儿,于月光,吻下去,窒息他,去发泄炙热的占有。
让她为了吸引他眼球,独自燃烧。
江漫看她一头粉色,亮眼。因为生病,脑子迟钝许多,没深究她话里有邪话,只想速决,不想理她太多。
男人微阖双眸,周身泛着斯文的傲慢,轻掠她一眼。
他说要我轻一点?
一下,路柔怔了,又看了眼他的胯,闪躲眼光。“…嗯…嗯…”
渐渐音调拔高。“嗯?”
江漫侧了半身,指了指窗:“顺便去楼下浇下花吧。”
唔。
她瞟他一眼,撤离,耷下头。
路柔突来的销魂种种,就这样,被他的不解风情镇压。
回了神,她也对刚刚的行为倍感羞耻。
红着耳,认命了,去浇花。
浇了几支不知品种的花,她很谨慎。
谨慎至这是牵牛花,她也认定,一定从海外锁进了运钞车,八个大汉看守运来的牵牛花。
迈出腿,要上楼,茶几的手机铃突然响了。
她看了眼来人“徒弟余洲”。
给江漫说时,他说挂掉就好,并帮他回个稍后回复的短信给余洲。
一切安妥,路柔也该走了。
站在床边不远,看他窝在被里,一个人露出个凄美的脸庞,脆弱苍白,四周又空荡荡。
她心疼了:“需要我打电话给你爸妈吗?”
他显然不愿多谈:“不用了。”
一刹那的对视,她慢悠悠说:“那我,走了。”
路柔将身体转了方向。
他说谢谢。又说明天给她钱。
走出一步。
路柔又停了,慢慢折过身,眼睛里有着深深的幽暗。
“你加我好友,是因为白江吗?”
江漫仰了下颌,示意她继续。
路柔:“为什么?”
他看她疑惑,便把眼睛落下来,落很低。
“她和我有矛盾。是我唯一的知音,我很欣赏她,所以不舍得失联。”
“嗯…”
蓦地,那块儿被狠狠揪了下。是狠狠掐住那块肉,顺时针,一百八十度,扭曲得血肉模糊的揪。
她好嫉妒能左右他情绪的人。
路柔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我和她走得近。我是好让你接近她的,一条被踩的路。
她有意让他也疼一下:“她有男朋友了。”
他很自然,谈家常般:“我知道。”
她与他眼对眼,就那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