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已经没那么气了。
他开始意识到,那事当然是继母安排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和继母一样的想法、要他就范,想也知道,她姑母让她来吹枕边风,她也不好忤逆。
再说他说的话也很没道理,他们怎么会只是床笫之欢呢,他们是夫妻啊……
他觉得自己昨夜冲动了,但一时也不知怎么做才好。
只能先过了这夜再说。
这种反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从太子府下值回来。
在路口徘徊很久,最后还是回了漱石斋。
明日他沐休,原本想着带她去京城各处园子逛逛的,但……
他总不能自己走了,再自己回去吧?
可这么两天,她也不来找自己。
该不会这是她姑母给她出的主意,晾着他,拿捏他,然后他就成了她手心飞不出去的风筝?
他还记得自己父亲是如何从愧对元配,到对继妻言听计从,竟将他母亲生前旧物都任她处置。
“大哥!”
一声叫唤,将他吓了一跳,惹得秦奕哈哈大笑,一下从窗外跳进来,问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