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嗯...额...还行。”我看悬。

太像低幼儿童了。

系统沮丧道:“好吧,看来是不好听了呜呜呜呜――”

它哭着哭着,声音突然变成江怀瑾的声音,随后抽噎着问江让:“.....这个、这个呢?”

江让:“......”

这个喷不了,这是真好听。

但江让还是冷酷道:“你有问我哥要授权吗?”

系统还在抽噎:“啊、啊?还得要授权吗,好复杂,还是算了吧.......”

江让逗了好一会儿,系统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被耍了,顿时做出冷脸洗内裤状发布任务:“请宿主提前查收人设扮演关键词――三心二意、凉薄...渣男!”

*

清晨,日光如惊雀一般从灰绒布与白笼纱的落地窗帘中悄悄潜入。

亮面黑与深棕色的墙壁地面交相辉映,床头的吊灯小巧却精致,俏生生地倒垂而下,黑色的床头柜上摆着几本厚重的外文书籍与经济学的书文,皆有翻阅记录的痕迹,能够十足地看出房间的主人素质与品味。

这是一间商务轻奢气息十足的卧房,而唯一令人觉得格格不入的,是床头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婚纱照。

那是一幅艺术感十足的复古婚纱照。

白色的满天星从钢琴上一路盛开至地面,优雅的白蜡悠悠矗立其中,照片后方是一扇复古的白色拱门,拱门上雕刻着神秘十足的异域图纹,而正在这般浪漫慵懒的浮光中,一对恩爱的伴侣相拥着亲吻,眼中是对彼此满满的爱意与怦然心动。

一眼望去,整幅图中,这对伴侣的容貌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穿着燕尾服的青年身形高挑,气质极佳,他优雅地扣住一畔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的手腕,十指相扣,眼含野心。

而那受制的白衣男人则显得阴柔而清雅,他拥有一头微卷凌乱的中长发,头顶白纱。男人的皮肤很白,黑眸含情,古典气息十足,整个人恍若月光般清纯皎洁。

“唔.......”

唇齿搅动的水声自浅灰的被褥中传来,像是潮汐拍打沙岸,将那些细密的沙石全部浸透濡湿,再慢吞吞将之拖入海底。

“允、允南,别闹了.......”

水声愈发起伏跌宕,潮热涨在空气中,某种事后的气息灼灼地散在其中,荒唐又亲昵。

灰色的被褥鼓起一个包,面色潮红、额间染汗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地挡住身前男人亲昵温柔的啄吻,他微微侧身,径直坐起,灰色的被褥从他的胸前滑落,露出弧度漂亮、粉.痕交错的身体。

江让有些头疼又无奈地看着枕边人,低声苦笑道:“允南,别闹,我上班快要迟到了。”

但一畔的男人怎么肯放过他?

男人嗓音沙哑含欲,他青筋微露的手骨慢慢压过青年的胸口,按压起伏道:“阿让,就一会儿.......”

江让扶额,修长的指节用力攥住了爱人不老实的手腕,大拇指细细按揉道:“乔允南,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正要训诫几句,却听那卷发的美人低低咳嗽几声,本就薄红的嘴唇更是白上了几分,好一副惨遭蹂躏的秀美模样。

江让顿时着急了,他倾身凑过去熟稔地拍了拍对方轻颤的脊背,乔允南很美,是骨子里透出的古典又病气的美,那段被青年拍着的脊背光洁无比,泛着冷白的幽光,如白鱼的鳞骨一般。

江让忍不住气恼着急,一边又下意识地柔下嗓音,不舍得发怒一般道:“昨晚我就让你停下,你偏不,允南,你不能这么任性,医生前段时间就说了,你病好之前我们尽量不要同房。”

乔允南这会儿算是缓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