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颤抖的男人突然大喘气道,他发了狂似的用力扇自己的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与耻辱一般。

“不分手、不分手好不好,是我疯了、是我疯了,阿让,你打我吧――”

他近乎哆嗦地说着,眼见少年漠然转身要走,额头撑出难看恐怖的青筋,男人此时哪还有初见时的半分风度翩翩,此时的他活像是个缺药的瘾君子,双手痴狂地紧紧将少年锁在怀里,疯疯癫癫道:“阿让,我求求你原谅我这次吧......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换你监视我好不好?我把我名下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不高兴可以把我关进笼子里,我会学狗叫,你想怎么玩都行,段文哲当你一个人的玩具好不好?”

男人约莫已经意识不清了,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异化成了可怜的、被拴在笼子里的畜生。

江让显然也被段文哲这副模样吓得不轻,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挣扎不开,正急的眼眶通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推力。

段文哲腿上本就受了伤,现下更是被踹得踉跄几分,险些栽倒在地。

身上的禁锢消除,江让这才看清了来人,男人一身深灰风衣,身材修长,阴沉俊朗的面颊像是下一秒就要爬上阴邪的蛇纹。

是段玉成。

段玉成并没有说话,只是沉甸甸地扫了眼沉默的少年,微微挥手,身后的保镖便制住了段文哲。

回家的路上,段玉成始终没有说话,只有修长的指节不断摩挲着银色指环,江让倒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想解释,却又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便只能沉默地跟在男人身后回了别墅。

他们一路回了书房,路过主卧的时候,段玉成脚步微顿,却没有进去。

直到书房的门被关上,男人转身,才慢条斯理地褪下长风衣,露出内里的灰色马甲与文质彬彬的衬衫。

江让知道对方约莫是要和自己谈话,毕竟说到底,他如今已经是段玉成的男友了,和段文哲见面确实不算恰当。

漂亮的少年微微垂头,白色的针织毛衣衬得他愈发神清骨秀,因为受了不小的惊吓,眼下鼻尖的小痣此时正泛着晕晕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