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理顺衣袖,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
段文哲的卧室在二楼,而段玉成的卧室在三楼,所以,他注定会路过那道隐晦半敞的卧室。
在走上最后一阶台阶时,段玉成听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如轻绒般的喘息声。
灰白的指节慢慢攥紧,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指间的指环,手背泛出的青筋像是下一秒便会鼓胀逃出的怪物。
段玉成知道,段文哲是故意的。
他这个好弟弟在报复他。
面色阴冷的男人漠然垂目,他静谧的、像是一抹鬼魂般地站在黑洞洞的门缝间。
门内的暖光照在他漆黑的、银白的面颊上,形成一抹钢管般冰冷的纹路。
段玉成冷冷盯着床榻上漂亮的少年。
棕阴阴的眼像是狼犬的病眼,它恹恹地盯着那条蚌肉般的颤抖缠在男人腰间的小腿,随后,它又挪移开来,慢慢扫过羊乳少年水光的腰脊,最后定在那被男人欺凌得软红的臀部。
段玉成动了动喉结,他平静的想、罪孽的想:
段文哲和他是双胞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无处不似,所以,江让攀在他身上的时候,也会这样颤抖,不是吗?
段玉成突然笑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像是毒蛾扑动翅膀的声音。
他想,他们成功了,成功把他也逼疯了。
既然段文哲这个腐臭到变形的蟑螂都能拥有,凭什么他不行呢?
段家的基因果然罪孽深重,所以,到他们这代绝种,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