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节最后还是取消了,周围有人打趣道:“江让娃儿真是个好的,现下就懂得心疼媳妇儿了。”

周围有人嫉妒地瞧着江争、也有人感叹着男人的好命。

确实是好命,不说江让是个前途无量的状元,单说他维护男人的模样,以后也跑不了是个疼媳妇儿的。

后续的流程并不算复杂,待宴席开了之后,江争便被媒婆送去了新房。

江让作为新郎官,自然须得敬酒。

平溪乡的婚宴上的酒水度数不高,敬了一圈下来,江让也不过脸上微醺了几分。

天色擦黑,月上枝头。

晚风掠过面颊,带走了几丝燥热。

新郎官白俊的额头泛出几分露水般的汗珠,他蹙着眉,被人引着,送进了喜红的新房。

吱呀的推门声后,江让按了按额头,耳畔还有屋外男女的嬉笑声、孩童玩乐的顽皮声。

他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往屋内看去。

只看清的一瞬,少年便被惊得魂都飞了几分。

只见那火红的屋内,地板上、桌面上皆是铺陈着各种的红枣花生,而今他名义上的媳妇、哥哥,此时正柔顺至极地跪在地板上。

眼见江让进来了,满面铺红的哥哥慢慢膝行至少年面前,像是只牲畜一般,抬起那张俊朗的面颊,轻声蜜语道:“让宝,哥哥来伺候你。”

江让吓得酒都醒了几分,他慌不择路地蹲下身,试图扶起哥哥,颤着嗓音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江争并不肯起身,男人固执地跪着,甚至开始一粒粒地要解开胸口的衣衫。

那样饱满起伏的肌肉,泛着蓝色的、微微鼓动青筋被毫不羞涩地展示了在少年面前。

像是可口的、等待着被主人啃食的食物。

江让猛地紧按住兄长继续动作的手指,咬紧牙关道:“哥,我们、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做戏,我们没打结婚证,等出去后,咱们还是兄弟。”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江争的脸色便白了几分。

男人并未立刻停下手中动作,他只是一味地继续褪除外衣,沙哑的嗓音带了几分细微的、可笑的哀求道:“让宝,哥不求你以后负责,就一晚上,一晚好不好?”

江让受刺激似地瞳孔微缩,他颤抖着唇,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道:“哥,你别这样.......”

江争跪在地上,癞皮狗似的乞求道:“让宝,哥求你了,哥这辈子都没什么念想,只想要个咱们的孩子。哥保证以后不耽误你和旁人在一起!”

“哥!”少年的往后退的脚步很重,踩得地面的桂圆花生滋滋作响。

江让白着脸道:“你清醒点,我只拿你当哥哥,不会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更不会跟你上.床。”

江争却咬咬牙,他上半身的衣衫已经脱完了,露出了完全精壮的身形。

眼见对方动作不停,江让终于慌了,少年咬牙道:“哥,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只能跟你分房睡了!”

江争果然顿住了。

今夜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他们分房睡,外头只会耻笑江争抓不住丈夫的心。

以后,来勾引让宝的狂蜂浪蝶只会更多。

江争黑沉沉的眼中带了几分深重的悲哀。

就算哄着让宝结婚又如何,他还是得不到少年的心。

男人慢慢垂下头,心脏绞痛得近乎令人晕厥。

他轻声道:“让宝,你别走,哥刚刚是乱说的。”

说着,江争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起身牵着少年颤抖溢汗的手,低声道:“瞧你吓得......今日也累了,安置吧,哥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