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间屋宅乍现于眼前。
男人以手拭去额间汗水,叹了口气,步行而入。
这屋宅绿意葱茏,霎是美观,周围种植着许多花束灵草,显然是有主人在此精心侍弄。
中年男人推开内殿的屋门,忽见一白衣男子身披宽松玉衫,乌发如云般堆积于肩侧,听到动静,他缓缓侧眸,一张慈美端庄的菩萨面便显露无疑。
尤其是男人额心的一点朱砂痣,更衬其圣洁善目。
“掌门师兄,多年未见,今日怎么来了?”男人轻声细语道,腹部的弧度明显,整个人显出一种极其慈美的母性光辉。
太初掌门眉头微蹙,他定定地盯了男人半晌,方才抖唇道:“谢灵奉,你莫不是疯了。”
白衣男人并未说话,他轻轻坐靠在摇椅上,似乎因为孕育生命而导致腰部酸痛,于是,他不得不往后更靠几分,缓解酸麻的痛意。
掌门却已是站不住,他咬牙道:“阿让已经死了,该去投胎!你却拘了他的魂,放于自己腹中孕育,简直荒唐至极!我先前只当你是过于悲伤思绪紊乱,没想到你竟当真如此......疯了、真是疯了!!”
谢灵奉闻言只是平静抬头,他双手抚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轻声慢语道:“我早就疯了,你不是知道吗?”
“从前我便惋惜阿宝与我并非世间至亲,如今,我来当他的母亲、夫君。”
掌门额头青筋微露,忍不住低吼道:“荒唐、简直荒唐,你这般胡来,违背天理伦常,日后你要叫阿让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