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厮混后便待他冷淡了许多,通讯不回、小院也不曾踏入一步, 仿若完全忘却了罗洇春这号人物。
距今,已经有七日了。
“嗯。”身穿剑峰练功服白衫的青年淡淡应了一声, 乌黑高束的长发干净利落, 玄剑别在他的身后, 衬得青年愈发锋锐而肆意。
江让看上去并不打算多说,他更像是回来取什么东西, 取完便要匆匆离开。仿佛此处并不是他与新婚道侣的共居之地,而是个什么临时歇脚的地方。
罗洇春见状, 狭长漂亮的眼眶瞬间红了几分。
他蠕动着唇, 忍不住小心翼翼牵住青年白色的衣摆,面上努力扯起笑脸,近乎干涩地找话题道:“阿让,你、你方才回来, 这是又要去哪里啊?”
江让沉默了一瞬, 避开青年的眼睛,动了动唇, 最后只是道:“我回来取一样东西, 手头还有几个任务没做完, 马上就得离开。”
他们都知道他在说谎。
若是从前,面对江让这般故意的敷衍,罗小少爷定是要胡搅蛮缠、吵得天翻地覆,可今日,那穿着一身的孔雀蓝的?i丽青年竟只是露出一个失望的、可怜的、宛若落了水的狗狗的表情。
小少爷像是终于明白自己不再被道侣无条件地偏向宠爱了,所以无论是说话还是一举一动,都显得极度的小心翼翼。
罗洇春湿漉漉的眸中像是浸着晨曦的朝露,雾蒙蒙、支离破碎,他小声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今天会回来陪我一起用饭的吗?我、我今日是亲自下厨,你尝尝好不好?”
背着玄剑的青年依旧不曾开口。
许久,始终伫立不动的江让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隐约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