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衣衫完好无损, 想来这个洞房花烛夜对于他新婚的道侣来说只怕是糟糕又遗憾的。
江让心里颇有几分不自然, 刚要翻身起床,却在侧身之际对上一双幽幽怨怨的黑眸。
他的新婚道侣身着一件红衣薄衫,发上华美的朱钗饰品已然全部卸下,只余下长而柔顺的乌发弯弯绕绕地顺着他领口大敞的白肤流淌而下。
而此时, 那张?i丽玉白的美人面上再没了昨日的欢喜与羞涩, 冷怒与傲意顺着红帐映照的光线杂糅在阴影中。
这衬得青年像是只皮毛美丽的、被激怒的、等待主人去哄弄的狐狸。
江让向来是知道罗洇春的性子的,大少爷脾气、口不对心、一点就着。
但很好哄就是了。
譬如此刻, 江让只是面目含笑, 凑上去调戏似得伸手轻轻捏了捏对方冷然的脸颊, 罗洇春那张僵冷作态的脸立刻就像是解冻的春水似的,漂上几分桃花般的薄红。
新婚的道侣微微别过脸,颇有几分负气道:“做什么!”
江让眸色柔下几分,这到底是他第一次成婚,加上娶亲对象又是心仪之人,自然耐心十足。
那是与同祝妙机在一起被所有人反对的不同滋味,他与罗洇春之间没有人妖之别,他们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正大光明的天地立誓、拜见长辈、成就契约。
江让忍不住含笑,越是看对方这般故作恼意的情态,越是觉得喜欢。
青年一手掰过对方的面颊,故作恶劣的调笑道:“做什么?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了,我自然要――”
说着,他便要强压着对方,凑近吻去。
罗洇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他半个身子都被青年笼罩着,整个人靠在床榻内侧,被逗弄得轻薄的眼皮轻颤,粉面含春。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让并未真的‘欺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