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初宗、甚至周边领域,江让同谁聊天、玩乐、斗嘴、耍宝,昆玉仙尊从来都是无所不知。

只是,男人的动作太静谧、太温和了,他布下天衣无缝的织网,以至于从不曾让他乖巧的孩子察觉到这些。

江让天性爱玩、肆意飞扬,若是刻意将他拘在笼中,反倒对孩子的成长发展不甚合适。

所以,大多数时候,谢灵奉从不过多管束,唯一能够惊动他的,只有那些试图引诱他的孩子堕入红尘的劣辈之徒。

如果江让更仔细一些,他会很轻易地发现,他去那些花街柳巷的事情,其实从未瞒过师尊的眼。

每每当他将要、或可能看到一些糟糕、出格、不利健康的画面时,师尊总会及时出现。

包括一些师兄弟们偷摸收藏的春宫图、小人书、颜色话本,江让混迹其中,人缘又好,自然或多或少会接触到这些,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其中的内容。

发育期的孩子其实对这些情.欲之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萌动或渴望,江让不懂,修真界大多讲究矜持、保守,周围人至多红着脸暗示这些,可这些暗示,也总会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尽数消失。

江让被保护的太好了,好到他无人可问、无人可议,于是只能红着脸投入师尊的怀抱。

谢灵奉面对孩子总是温柔如水的,他当然愿意教授年轻的孩子这些成长的秘密,他是位合格的师尊,总能带领着他的孩子得到快乐、愉悦、朦胧的巅峰。

所以,青年从未疑心过任何不对,包括他们逐渐变得畸形的亲密关系。

满足了手欲、口欲的青年终于在晨曦中彻底清醒过来。

而那双如清水洗涤过的乌眸下一瞬便对上了另一双碎金温柔的金眸。

温柔的、轻缓的掌心轻抚上孩子毛茸茸的脑袋,清润的声音带着晨间的喑哑,温和道:“醒了?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昨晚一直缠着吾不知克制,日后可不许了。”

江让懒散地眯了眯眼,他松松垮垮地拢了拢衣衫,英俊的眉眼间满是情动后的惰性,他沙哑着嗓音拖音道:“师尊,知道了知道了,您可就别念叨我了。”

两人一问一答,神态自然却又暧昧,眼见昆玉仙尊如今又变得温润无尘的眉目,青年这才放下心。

他就知道,只要他主动自罚,师尊心疼之下,绝不会再继续追究他的过错.......

打自他成年开始,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江让不再继续赖在床榻上温躺着,他起身,毫不避讳下.身的空荡,当着师尊的面便大大咧咧地套起了衣裳。

青年人半敞开的胸膛间朱色斑驳,他或许看见了,或许又不当一回事,只觉正常。

谢灵奉起身要帮他,却被他按住手腕,笑嘻嘻道:“师尊,您也累了,不如多歇息一会儿。”

昆玉仙尊面上慢慢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浅笑,他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怨道:“你这孩子,急着寻你那心上人便直说,还担心师尊拦你么?”

男人鸦发未束,如绸的发丝挡住他小半侧的眉目,衬得他面容愈发清冷有度、不急不缓:“吾总是盼着你好的,你喜欢他,便是整个太初宗都忌惮于他,吾也会接纳他。只是阿让,你且要记住,太初宗、云泽峰到底是你的家。”

江让这会儿还不明白师尊缘何要如此说,青年人只理了理衣裳,面容舒畅、神气道:“师尊放心,徒儿心里都明白的。”

谢灵奉看了他半晌,方才慢慢笑开,轻声道:“你且去吧,昨日不曾同他谈心提情,怕是叫人心中多想了。”

江让闻言,只觉师尊贴心非常,他嬉笑着双手拱起,不伦不类地作揖道:“徒儿遵命。”

青年人离开得迅速,原本喧闹的华殿内也慢慢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