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张扬的胭脂色碎玉锦袍。
他手上轻挥,半空中便出现了一道等身高的水镜。
水波荡漾开来,映照出一张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狐狸面,罗洇春细细凑近看了半晌,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浅色疤痕或是瑕疵,青年浓密卷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好半晌才抿唇,从储物小柜中取出一小盒精致的香粉,手法轻轻地扫于面中。
粉尘随着映照进窗口的阳光慢慢舞动,像是细细漂亮的雪花。
待到雪下尽之时,一张美玉无瑕的美人面便出现在水镜中。
罗洇春挂好繁重美丽的配饰,戴上臂膀上的孔雀蓝臂钏,左右细照,半晌才终于满意地出了洞府,往云泽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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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快些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青年兴奋的声线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渴求夸赞的意味。
他手中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只有两只手掌大的紫荆兽,浅紫色的绒毛看上去便软乎乎的,紫荆兽额头顶着一根漂亮的独角,它们生来眼睛便很大,尤其是幼崽,如此一看,显得愈发可爱无辜了。
江让身后的少年们叽叽喳喳的,探身去看阁楼院落的大门,像是一群快活的小鸟。
好半晌,一位身着白衣、通身似雪的单薄男人从中缓行而出。
所有人都静了一瞬间,嫉妒的、打量的、怪异的神情全部集中到了男人身上。
祝妙机显然十分不适应这些目光,他下意识的朝青年走近几步,轻轻地接过紫荆兽,小声道谢后靠在对方肩后几分。
江让是个粗神经,又或者说,他太过专注,当男人出来的时候,他的眼中,便只余下了他高山白雪的爱人。
是以,他看不见那些师兄弟怪异闪烁的眼神,以及对白发男人表露出的几分不善、恐惧和厌憎。
托无垢阁的福,灾祸之体及其真实的模样,早已为众人所知。
晨间寒气缭绕,加上祝妙机方才挂上困命锁,身体尚且虚弱。
于是,青年手中微动,一条玉色的披风便出现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