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不怕?”

纪明玉没说话。

好半晌,男人轻轻颔首,双手按在坐在床边的青年的肩膀上。

他们凑得近极了,彼此的呼吸都如同细蛇般纠缠在一起。

纪明玉的耳链很长,因为是垂着头的缘故,冰凉的银耳链轻轻在青年白玉似的面颊上打转摇曳,勾引一般的吸引住了青年的眼神。

男人见状低笑了一声,忽的答非所问道:“他走了,要接吻吗?”

江让抬眉看他,两人在床上十分合拍,习惯彼此后,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了。

而如今,早已被勾起的烈火几乎将他们焚烧殆尽。

江让没忍住拽住男人的耳链,迫使对方腰身更弓下几分,另一只手腕顺势抓住对方单薄的衣领,张唇吻咬了上去。

他们亲得如此热烈、辗转反侧,像是亟需对方的爱将自己填充完整。

迷迷糊糊间,江让觉得自己也是疯了,明明怕被发现、被抓住,却又总是忍不住诱惑地上钩。

但青年再如何荒唐,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在身上的。

在纪明玉的手控制不住地下滑的时候,他忽地扣住了对方修长的手腕,轻轻拉开。

混沌的眼神慢慢恢复几分清明,青年轻轻推开男人,呼吸间还带着几分喘.息。

“纪明玉,别急,我今天来其实是有话要跟你说。”

纪明玉难得躁的以手作梳,克制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语气中饱满喑哑:“什么事?”

江让抬着色若春花的脸,轻轻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嫁进陆家,但我能力有限,所以,我要你帮我。”

纪明玉整个人微僵,眼眸直直盯向青年,忽地扯唇哑声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江让稳住呼吸,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要你帮我制造一起绑架案,尽早捆绑他领证结婚。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纪明玉一瞬间顿在原地,他不可思议地失声道:“江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和他结婚就能弄到陆家的钱权吗?”

“你完全可以等到毕业――”

“毕业?”青年冷笑:“等到毕业,被他家里那些人像打发叫花子打发走吗?”

江让抬眸看他,一张猩红的眼眸中满是野心勃勃:“他现在喜欢我、给我钱,不代表以后也会一直会喜欢我,一直当冤大头。”

“我要他在最喜欢我的时候,就跟我绑定死。”

纪明玉一动也未动,男人低垂着面容,阴影遮蔽他的眼眸,令人看不清情绪。

他低声道:“可是江让,你如果和他结婚了,就再也没自由了。那样的大家族,他们绝不会允许你背叛、玩弄他们的继承人。”

江让忽地笑了。

屋外深色的夕阳落在他的侧脸上,恍惚映照出一片猩红的血痕。

在那片冗沉的光线中,青年微微弯唇,似笑非笑道:“纪明玉,我相信你有办法不被他们发现的,不是吗?”

“我们很合拍。如果有那一天,陆家被我们吞吃得干净――”

“你就是我的下一任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有一瞬间觉得陆好像第五里面被遛的监管者

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叫《等郎妹》是说的是客家山区的一种畸形婚俗,女孩从小被送到没有男孩的家中,等待这个家庭生下男孩,也就是等郎妹的丈夫出生,然后照顾他长大结为夫妻。这种婚俗类似于童养媳,只不过等郎妹的丈夫,还没出生而已,“十八女子三岁郎”就是对等郎妹这一现象的写照。

然后就是从中有了灵感,想加入一个新梗,同时删掉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