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笑痕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杨悠悠真的是这世上他觉得唯一美好可爱的东西,哪怕是这样凌乱的模样,那细软的发丝也都透着让人想要凑近亲吻的温暖。

他轻手捋顺着每一缕属于女人的乌发,慢慢把她的脸全部从头发的缠绕里解放。

杨悠悠一直在抵触中瑟缩,因为就在刚才,她又不可避免的的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道道的伤痕,而这一次不同于之前,她好像在意识的最深处听见了一个小孩撕心裂肺却哭不出来的凄惨模样,太疼了,疼得她心脏沉重,也对他的存在更加惧怕。

“我明天一早送你回家。”

猛抬起头的杨悠悠一脸的不敢置信,抓紧薄被双手紧了又紧才磕绊的挤出两个字,“……真、的?”

“真的。”展赢肯定的微笑着点点头。

要不是他现在仍赤身裸体,要不是他们之间才刚发生过那么些不该发生的事,要不是她寻求自保一样蜷躲在角落里,杨悠悠想,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选择错误的方式该多好,作为对过去的弥补,哪怕就算不为了愧疚,她也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帮他。

可杨悠悠盯着跟前这个看上去正常到诡异的男人,明明该是松口气的时候却又不由自主的吊起了全部的神经。她想出去,太想了,以至于在那短暂的惊喜里差点忽视了最至关重要的部分,凡事都是有代价的,而他却没说。

不,他说了,就在不久之前。

没有什么事比铡刀悬在脖子上又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落下时更恐怖的事了。杨悠悠缩了缩发凉的脖颈,明晃晃逃避一样的躲开他的视线,更揪紧了身上的薄被。

“不想走了?”展赢慢慢凑近,近到他呼出的气息说话的声音都一并撩抚着她脸上的细腻肌肤。

杨悠悠咬了咬牙,硬撑起几分骨气不甘示弱道,“是你……根本不想放了我吧。”本文来自企(鹅$群二3<领}六=奺.二/3*奺)六

“你说对了……”展赢并不反驳,还故意用鼻间轻轻擦上她的脸颊,近乎缠绵的喘息道,“好不容易让你只有我了,嘶……我都还没操够你呢,怎么舍得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