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沉默值守的侍卫皱了皱眉,他有点看不下去,可又没有立场说什么。

这些处刑侍奴常年窝在这种地方,一个个都是心里阴暗。他们享受着这个过程,有的还会悄悄搞些小手段,让人死得更痛苦一些。

F20拿起针剂,请侍卫上前验证针剂的密封和名称,然后,当着侍卫的面将针剂从包装里拿出来。

管制药品的领用和销毁都有着严格的程序。可这程序对于等死的人来说,却无异于加长了行刑前的心理痛苦。F20很喜欢这个流程,每次都做的格外认真。

到了此刻,侍卫的职责便结束了。他对处刑的过程毫无兴趣,在文件上签了字,确认监控运行正常便出去了。

处刑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柳音镀甚至无比清晰的听到F20弹了弹针管的声音。他不敢睁眼,双手死死抓着刑床两侧,努力的调整着呼吸。

人家都说,人死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但他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恐惧撅住了,根本无暇去感慨什么。

F20准备好针剂,仔细的看向柳音镀:“柳大人,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柳音镀沉默着摇了摇头,他哪还有什么要说的,走到这一步,他只求最后能少受些罪。

F20于是把一个木棍横着放到柳音镀嘴里,两边的链子在脑后系上,眨眨眼:“小心咬舌头。”

柳音镀闭上眼,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F20在他身上加诸的每一个束缚都让他从心底感到恐惧,凉意从脚心钻入,如坠冰窟般的冷。

F20见柳音镀一直不说话,似乎觉得很没意思,耸耸肩,将针头缓缓刺入柳音镀的手臂肌肉:“柳大人,您走好。”

粉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再也无法逆转。柳音镀心惊胆战的等着,一秒,两秒,三秒……

“呜~~ 啊!!!!”疼痛来的毫无预兆,两分钟,20秒,20000毫秒,每一个瞬间,都如身在地狱,时间被无止境的拉长。 2㈥4㈨2

爸,妈……救救我!

主人,救救我,饶了我!

极致的痛苦中,生命已经毫无意义,他只想快一点结束这一切!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有点恍惚,身上的疼痛似乎好了很多,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人在濒死的时候,就不会再觉得痛苦了。

生命的消失,是什么样的?

心跳和呼吸都停止,大脑也不再工作,这是一个不可能逆转的过程。当脑电波变成一条直线,一个生命便永远的消失了。

原本是该这样的,所以,当柳音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差点以为真的有死后的世界了。

还没等他清醒,便听到了一个沉稳的声音:“醒了?”

好熟悉的声音,柳音镀茫然的转过头,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可脑子却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谁。

有那么两三秒后,他迟钝的大脑似乎突然就连上了线。

“主人?!”柳音镀惊喘一声,撑起身体,习惯性的就要下地请安,却被旁边的A00按住的肩膀:“柳大人你还没恢复,别下地了。”

柳音镀惊疑不定的躺在床上,看着万行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行衍叹了口气道:“在这里养几天,会有人来给你整容。然后,会送你离开。你愿意去哪都行,但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柳音镀茫然的看着万行衍:“主人……”

万行衍不想解释太多,可柳音镀实在很容易被人利用,他看着完全不在状况的柳音镀,不得不多嘱咐几句:“放你一次可以,但你若自己暴露身份,我也不可能再放你第二次,同样,也会有人为了曾经放走你而承担罪责。”他声音低沉而严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