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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教和心剑山庄暂且休战,月见和楚将离都带着人马在附近找人,再也没有功夫滋事。

月见不眠不休寻了七八天,终于一头栽进了河里,被捞出来时已经没气了,幸好羽涅恰巧在这里,连忙按着他肚子运了内力把水挤压出来。

他醒来时是一天正午,醒来后,他在庄子里找南星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他又使唤下人去寻。

月见喃喃道:“他恨我……肯定是躲起来了……我们要悄悄的寻,不要吓着他,备着热食,也打开门……我是不困着他了,他去哪里都可以……我只是,想瞧他一眼……”

羽涅道:“我派人继续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难过了。”

他一说起南星,仿佛是本能的血液沸腾,无法制止的想起了那日的美味,原本是计划南星药性被月见吸尽便让他死,后来他又不打算让南星死,他从公主府逃出来就开始寻法子如何保住药人的命,首先是让南星诈死,然后把他偷偷藏起来不让月见发现。月见享用完药性,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剩下的也该轮到他了。

可没想到南星居然跳崖了!

他实在太了解南星了,南星的求生欲极强,几乎不顾一切的要活下去,他伪装也卖乖,受了欺负吞在肚子里寻着机会报复,他咬着牙也要把仇人熬死。

月见到底做了什么,竟让这样一个人不想活了?

他有些想责怪月见,他吃过南星的血,如果没有南星,他不知道哪天也会活活被这药瘾熬死,但他想了想终究是闭了嘴。

还是先找到南星的尸体吧,说不定尸体也有用处。

羽涅没想到他随口安慰一句,居然把月见点炸了,月见拿着剑对着大吼:“你说什么话!什么“尸”什么“死”!你怎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拿着剑朝羽涅乱砍一番,但羽涅不是他那些一剑能斩下头颅的属下,可如今月见的功力越发深厚,羽涅也是费了些功夫才身退。

他皱眉道:“你冷静点!”

“滚!”

羽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这个他耗费无数心血保住性命的孩子,似乎并没有朝他预期的方向成长。

他对他并不感激,也格外地自私。

不过药也是吃的差不多了,南星就算死了,月见也能活下去。

反正自己烂命一条,若是要被药瘾折磨,还不如早早自尽。

月见在庄子里游魂般走了许久,几乎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属下来报南星有没有找到。

他夜夜难以入眠,几乎一闭眼就梦见南星摔死在崖下,或是水里浮上一具发白的尸体,每每梦见都是吓出一身冷汗。

如此醒来,他又像个幽魂般在庄子里寻人,一声声喊着南星的名字。

他像个疯子般,一点点把南星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堆积在南星住过的那个院子,他白天晚上都在那里。

但是南星用过的东西出奇的少。

仔细想,南星好像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什么,除了一箱子的医书,什么也没有。

那日,他在庄子里游走,突然走到了他当时还是在心剑山庄做弟子时那个屋子,他想起那时,南星好像住了个客房。

他开了客房,尘埃呛了他满鼻。

他找了块抹布,一点一点的把灰尘擦干净,又打了好几桶水,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突然,他碰了个书架,书散乱了满地。

跌出了个画匣子。

他记得这个画匣子,那时他时常带些东西回来哄南星,这画匣子是他随手买的,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是南星好像格外的爱护。

时常见他悉心的护养,那画匣子总是干干净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