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刚刚就没必要说谎,赶忙拒绝:“不行,我们晚上还要看资料,有公事要处理。”
话音落地,梁靖森投到她脸上的注视变深,但几秒后,就淡淡移回,什么都没说。最终,他在裴玉房间的同层开了间套房,安静的态度,好像真听信了她的说词。
出了电梯,裴玉趁他不备,猛地缩回手。她看手腕,素白肤色上面环着一圈明显的红痕,颜色稠艳处,又沾着晶亮水色,尤其皮肉下滚烫的温度,愈发的让她难以忽视。
“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之前脆弱的哽咽好似梁靖森世界的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他的焦急和失态也有时间限制,早已消散。两人面对面,却如隔着屏障,被各自的枷锁缚着。
梁靖森没动手,只插着一边裤袋,眉间被阴翳笼罩:“你的工作我不管,但晚上睡觉,过来找我。”
“……”
裴玉喉间滚了滚:“凭什么。”
只得到梁靖森一个称不上笑的轻慢表情:“你说咱俩这样,像不像借着出差出来偷情的。”
“……”
裴玉陷入片刻的怔神。
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他没拿行李,只身一人,看着果断利落,也尽显来时的迫切。
裴玉站在走廊幽思许久,胸口闷涩的感觉愈发严重,最终多次调整呼吸,才强行咽下这满心的苦涩。就像和陈金金说的那样,她得保持理智和清醒,因为梁靖森可能只是想吃口回头草,拿她解乏,并不一定喜欢她。
发生关系这种事严重影响她的思考和判断,这一次就够给她苦头吃,下次绝对不会再给他碰她的机会。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裴玉看已完成的案件,但注意力难以集中,没有特定想什么,就是偶尔猛地回神,把自己吓一跳,之后脑中一片空白。因为梁靖森的到来,她的心境完全乱了。
正愁着,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裴玉骤然提起防备,猜到是谁,小心翼翼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道极小的缝隙。透过这狭窄透光的地方,她果然看到找过来的梁靖森。但她依旧没有开门,紧紧抵着,嗓音冷淡:“有事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门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抵住,她低头看,发现是梁靖森的皮鞋脚尖。
这种强势具有侵占性的动作,瞬间惹她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却逼迫自己皱眉表现不悦:“你现在怎么满身匪气?能不能好好说话。”
梁靖森一双黑漆的眸子紧盯她,那种劲劲儿的挑衅感,好像在不服气地对她表达顺从。
就听他不紧不慢地道:“想和你一起睡。”
“……”
裴玉呼吸发颤,抵门的手指蜷紧。
梁靖森眉骨微扬:“我现在有好好说话了吗?”
“……”
裴玉讨厌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给她一种他在玩弄,毫无正经心态的感觉。她绷紧下颌,做足心理建设,投以锐利的眼神:“你再不走,我给前台打电话叫保安了。”
被威胁,梁靖森毫无在意,抵着门缝的脚稍一用力,挡在面前的门板抵抗不及,嗖的一下往里收。
“啊……”
裴玉被撞到脑袋,痛呼着用手捂住,就往地上蹲。梁靖森对她的力气预估失败,心中歉然,进门就想看她情况,被她烦躁地推开,半蹲的动作失去平衡。
他从未如此难堪过,却仍岔开双腿坐在地上,伸手拨开她紧捂着额头的手,一抹红痕赫然映入眼帘,在瓷白肤色的映衬下,那枚硬币大小的红印突兀又刺眼。
“抱歉。”
他指腹轻轻掠过,惹得裴玉猛地皱起五官,啊了声:“别动,疼……”
再睁眼,她纤长的睫毛被眼眶中聚满的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