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定点点头：“你们聊，我吃饭。”

可他并没有安静吃饭，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没避人，大喇喇地给梁靖森发微信：[姜怡要结婚了，你去吗]

昵称处显示正在输入中。

程嘉定又发：[伴娘是裴玉]

之后对方一直没回消息。

不是有意的，裴玉和姜怡只是想调侃他说吃饭却不吃，偷偷玩手机的行为，意外看到他手机屏幕，也都捕捉到梁靖森那边的反应。好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

去，不去。

不去，去。

两种回应的变化，代表他不同的心意。

姜怡拿不准，也怕裴玉因为避嫌打退堂鼓，赶紧保证：“没事儿，他就算来，我也不让他做伴郎。”

裴玉嗯声：“谢谢。”

她这边的态度是很明确的。

第82章 告诉我，怎么了

姜怡的婚礼在周末，裴玉周六去试了礼服，除了暂时没有看到伴郎，其他都没问题。晚上，她和林孝廷打电话，说到明天朋友结婚，礼貌问他要不要一起参加。这种行为就像他当初带她参加朋友生日会，是一种对彼此示好的信号。

林孝廷很爽快就答应：“当然可以一起去。”

他甚至还开玩笑：“早说，我去给他们当伴郎。”

裴玉被他逗笑：“没事，如果明天伴郎有什么问题，你就去顶上。”

林孝廷嗯声：“那我要穿帅点。”

挂电话时，裴玉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最近因为工作和梁靖森，她精神过度紧张，很少有真心轻松的时刻。想着，她喊了声：“吹雪，莉莉，过来。”

闻声，一大一小两只狗嗖嗖地跑来，左右各趴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她。

“真乖。”

裴玉摸摸她们的头，眼中的疼爱之色像水一样，温柔得快溢出来。这种生活如果可以继续，那她也算幸福。

……

姜家财大气粗，姜怡的未婚夫看着也是不缺钱的，选址在京市最豪华的酒店，包场最大的宴会厅，举办婚礼。裴玉一早就去找姜怡，一起化妆，陪她按照习俗程序，在家里完成双方新人改口的仪式，给父母敬茶。

从娘家照顾到酒店，裴玉一直陪在姜怡身边。

婚礼马上就要正式开始。

裴玉按照提前得到的安排，和雇来的伴郎站到一起，等着一会儿同时上台。她觉得两人今天的关系如同同事，对对方很客气。但对方给她的感觉不好，看她的眼神像打量，从她的脸到脚，都没逃过他意味深长的注视。

“怎么了？”裴玉忍着不适问。

男人只笑：“没，觉得你好漂亮，比新娘还漂亮。”

“……”

裴玉眉心蹙了下，眼神变得无奈：“你不会觉得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吧？”

男人一脸笃定：“你不开心吗？”

裴玉面色冷下来：“不开心，认真做好你的工作得了。”

她再没理会他。

那男人却不觉得有什么，站在她身边，眼神不时又扫过来，在被裴玉厌恶驱赶时，若无其事地移开。就在裴玉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恶心时，婚礼仪式正顺利进行，主持人喊他们上台送祝福。

原本的设计中，两人只需并肩一起，但裴玉出场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拉着胳膊挽到他臂弯中，姿态亲昵。她想抽手，两人已经走上台，高清摄像机记录着这场浪漫婚礼的每一秒，她不想给姜怡的幸福回忆惹出麻烦，只好隐忍着，走到台子中心。

宴会厅播放着和缓的背景音乐，台上一对新人两边站着形象气质好的伴郎伴娘，台下是观众的眼神祝福。

梁靖森端坐在主宾席最前排，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