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地对贴身丫鬟夏竹说,
“大表哥宠她如珠似宝,现在三表哥又对她弟弟另眼相看,
她们侯府的男人都疯了吗?”
夏竹小声道:“小姐,估计那温小虎确实会驯马...”
“会驯马了不起?”
林锦绣冷笑,“侯府缺马夫吗?
三表哥分明是看上那个村妇了!”
她越想越气,突然眼睛一亮,
转身对贴身丫鬟夏竹耳语几句,夏竹面露难色,
“小姐,这...要是让侯爷知道...”
“怕什么!”
林锦绣冷笑,
“一个马夫罢了,出了事谁会在意,
去,把马房的老周叫来,就说我答应给他儿子在府里安排个差事。”
夏竹会意,匆匆去了。
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正是专管马匹的周老汉。
“表小姐。”周老汉战战兢兢地行礼。
林锦绣把玩着腕上的金镯,慢条斯理道,
“听说三少爷要带那温家小子去军营?”
周老汉额头冒汗:“是...是有这么回事。”
“我三表哥性子直,容易被小人蒙蔽。”
林锦绣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你是个明白人,该知道怎么做。”
周老汉盯着那锭银子,咽了咽口水:“小的...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锦绣轻笑一声,
“那匹'追风'不是性子烈吗?
若是突然发狂...伤了人...”
周老汉扑通跪下:“表小姐,这可使不得!
万一伤着三少爷...”
“怕什么?”
林锦绣把银子塞进他手里,
“三表哥御马有术,不过是让那乡下小子现出原形罢了。
事成之后,本小姐会安排你儿子进府。”
周老汉攥着银子,手抖得像筛糠,却不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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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舟办公完已是掌灯时分。
“爷回来了!”
门房小厮忙不迭要接披风,却被萧砚舟摆手止住。
他自个儿解了玄色貂裘,忽然驻足望向正院
雕花窗棂透出个影影绰绰的侧影,他的小妻子果然又没按时用膳。
春桃正捧着鎏金暖手炉要添炭,见老爷突然进来吓得差点打翻炉子。
萧砚舟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手势,轻手轻脚走到紫檀木书案前。
温若水咬着笔杆的模样活像只偷灯油的小老鼠,
连鼻尖沾了墨汁都不晓得。
“上个月赚了二百两银子...”
她突然自言自语,羊毫笔在宣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萧砚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吓得温若水整个人从绣墩上弹起来,墨汁泼了半幅裙面。
“大、大公子...”
她手忙脚乱要藏账本,反倒碰翻了青瓷笔洗。
“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