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眉头紧锁,更显得英气逼人。
“哟,听说侯夫人要给你相看贵女了,
怎么有空出来喝酒,
莫非是喜事将近,想借酒消愁?”
萧三郎灌下一杯酒,脸皱成一团,
酒劲上涌,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将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陈笠一跳。
“相看个屁!”他怒吼道,“我爹让我娶我二嫂!”
“你去世二哥的遗孀?”
陈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真要娶?
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萧三郎重重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敢不娶吗,
我爹一个眼神,我腿都软了!”
他苦笑一声,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你是没看见,今天我二嫂一进门,大哥那眼神...
啧啧,跟狼见了肉似的!”
“不是听你说你二嫂身状如牛吗?”
陈笠依然无法理解。
“放屁!”萧三郎拍桌,酒劲上头,他越说越激动,
“我二嫂长得...长得...”
他一时词穷,比划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反正就是好看!特别好看!
就是胆子小,动不动就哭,跟只兔子似的。”
陈笠来了兴趣,问道:“比春风楼的花魁还好看?”
“花魁算个啥!”
萧三郎撇嘴,语气带着一丝醉意和不屑,
“我二嫂往那一站,花魁得自惭形秽地跳河!”
两人越喝越多,嗓门也越来越大,满屋子都是他们的谈笑声。
酒过三巡,萧三郎醉醺醺地回府时,满京城都知道了,
武安侯府的少夫人不是夜叉,但胜似夜叉,
把萧家三郎吓得魂飞魄散,居然跑到醉仙楼借酒消愁,
还放出豪言壮语,说花魁在他二嫂面前不堪一击。
消息像长了腿,不到天黑就传遍京城。
等传到尚书府嫡女苏明兰耳朵里时,
已经变成“武安侯府二少奶奶青面獠牙,洞房夜要把新郎官吊房梁上抽”。
“有意思。”苏明兰捏着鎏金小剪修指甲,
“去递帖子,明日拜访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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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到武安侯府,自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老侯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侯夫人则满脸担忧,
而萧砚舟正在书房处理公文。
“大公子,外面传得不像话了。”
贴身侍卫萧青低声道,
“要不要...”
萧砚舟笔下未停:“传什么了?”
“说...说二夫人狐媚惑主,刚进门就勾引了您和三公子...”
笔尖微微一顿,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萧砚舟轻笑:“倒也不算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