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我爹娘。”

萧砚舟蹲下身,亲手给她脱了绣鞋,又往她腰后塞了个软枕:“我知道。”

“那你还...”

“乖乖。”萧砚舟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你想不想看狗咬狗?”

温若水眨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当夜三更,

东跨院里传来一声尖叫。

“滚出去!”林锦绣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脸色煞白,“谁准你进我闺房的!”

站在床前的黑影,生得獐头鼠目,

正是温大富。

他搓着手,眼睛直往林锦绣的领口里钻,

“不是你要留我们住下的吗?

不是都说,大户人家的小姐最是贤惠,让叔看两眼怕什么。”

“放肆!”

林锦绣抓起玉枕砸过去,

“来人!快来人!”

外间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温母正翻检林锦绣的妆奁,把金银首饰往裤腰里塞,

就连周氏的屋子也跟着遭了殃。

“反了!都反了!”

林锦绣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声张,

人是她据理力争留下的,

闹大了丢的是侯府的脸面。

...........

第二日一早,

林锦绣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正院,

身后跟着哈欠连天的温家人。

“表妹脸色不大好。”

萧砚舟正在给温若水剥葡萄,头也不抬地说。

林锦绣强压着火气,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表哥,我想着温家初来京城,不如让我带他们去街上逛逛...”

“甚好。”萧砚舟终于抬眼,眸中意味深长,

“记侯府的账。”

谁知几人这一逛就逛到了日头西斜。

林锦绣回来时脸都是绿的

温母在绸缎庄卷了十匹上好的云锦,

温大富在酒楼喝吐了三回,

还摸了一把酒楼老板娘的手,害她赔了二两银子压惊。

更可气的是,她本想套温家夫妇的话,打听温若水的糗事,结果反被温母讹走一对翡翠镯子。

“林丫头啊。”温母临睡前还拉着她不放,

“你看我家儿子一表人才,要不你跟我回去相看相看...”

林锦绣“砰”地关上门,

气得把最爱的羊脂玉簪都摔了。

闹剧最终以管家出面收场。

.............

傍晚下起小雨。

温若水撑着油纸伞站在角门,

看着林锦绣不得不掏银子打发她家人,

温母怀里抱着七八个锦盒,看见她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