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注意到温若水，

美人小巧玲珑，杏眼樱唇，此刻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的脸色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尤其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惜。

太后神色缓和：“起来回话吧。

说说刚才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

皇后冷冷地补充：“好好回答。”

那眼神分明是在威胁她不该说的别说。

温若水被搀扶起身，突然想起今早厨娘说的话，

“夫人性子太软，将来要吃亏的。”

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抬头。

“太后娘娘明鉴。”

她声音软糯却清晰，指着齐明修袖口，

“臣女一开始以为五殿下带着几位皇子在打大殿下。”

皇后点头，忙跟太后请示：“五皇子不顾兄弟情义，该重罚！”

温若水顿了顿，感觉丈夫的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按，像是无声的支持。

“后来才发现，是大殿下袖中藏着蜈蚣，故意吓唬他们几人。

听五皇子的说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大皇子用蜈蚣伤人了。”

殿内一片哗然。

皇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胡说！本宫的修儿最是乖巧，怎会...”

“蜈蚣毒液会留下黄渍，大皇子袖里定还有痕迹。”

温若水继续道，声音越来越稳，

“而五皇子的弹弓包的是蜜蜡，打人只红不肿。

大皇子腕上抓痕方向，分明是自己右手所为，并非五皇子作为。”

“皇后娘娘若不信，大可传太医查验。”

温若水继续壮着胆子道，

“那蜈蚣头上有红纹，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若是在丢失在宫里，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还请太后娘娘派人搜查...”

太后手中的佛珠“啪”地断了线，玛瑙珠子滚了一地。

“好个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太后怒视皇后。

皇后脸色煞白：“太后明鉴，这只是片面之言，不可信。

再说了，如今无人受伤，此事不如就此作罢...”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太后娘娘！不好了！”

一个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来，

“十七公主被蜈蚣咬了！”

众人回头，太医后面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温若水下意识跟上，走近了才看清那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面色发青，右手腕上有两个细小的红点，周围皮肤已经泛黑。

“是蜈蚣咬的！”

一个宫女哭道，

“公主方才说手腕痒，奴婢一看...就、就这样了...”

皇后猛地回头，目光如刀刺向齐明修，一脸恨铁不成钢。

齐明修缩了缩脖子，往李公公身后躲。

“搜。”太后只吐出一个字。

太监们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从齐明修袖中搜出那个琉璃罐，里面还有三条活蹦乱跳的红纹蜈蚣。

更可怕的是，在他腰间锦囊里还发现了一包兔子血肉，专门供养蜈蚣。

太医查验后脸色大变：“回太后，此乃'西域金头蜈'，是用五种毒虫炼制而成。

少量可致人高热不退，量大则致人于死命...”

太后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