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巷子里面都有带刀的守着!
昨夜里老张想逃,被他们当胸一脚就捅死了。”
温若水默默记了下来,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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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声,萧砚舟回府时带着一身松墨香。
那香气里还混着御书房特有的龙涎香,想是又被圣上留到这般时辰。
“大人回来了!”
门房的小厮刚要扯着嗓子通报,就被萧砚舟一个眼神止住。
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垂花门,
春桃正守在廊下守着,见状忙要起身:“大人回来了,奴婢这就...”
“嘘”萧砚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夫人在做什么?”
“回侯爷的话,夫人正在哄小小姐玩呢。
今日小公子会翻身了,夫人高兴得赏了满院子三个月月钱。”
萧砚舟眼底泛起笑意,轻手轻脚掀开珠帘。
远远就听见内室传来哼着江南小调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婴儿咿咿呀呀的回应。
他的小妻子散着鸦羽般的长发,杏色寝衣外随意披着藕荷色纱衫,正拿着个布老虎逗弄摇篮里的孩子。
“今日这般高兴?”
他从背后环住那截细腰,下巴抵在发顶轻蹭,嗅到熟悉的茉莉香气。
温若水吓得一颤,转身将布老虎塞进他怀里,
“吓死人了!先哄你女儿和儿子睡着再说。”
她眼尾还带着方才笑出来的绯红,像抹了胭脂似的。
待乳母抱走孩子,温若水立刻从枕下摸出个缠枝莲纹的锡盒,取出蜜饯塞进嘴里。
萧砚舟看得好笑,伸手抹去她唇边糖霜:“又偷吃?太医不是说...”
“就一颗嘛。”她鼓着腮帮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住丈夫衣袖,
“今日有件新鲜事儿要与你说。”
萧砚舟正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发梢,
“可是李记又进了蜜饯了?
明日让账房支...”
话音未落,忽觉指尖一痛,竟是被妻子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夫君!”
温若水撑着身子坐起来,杏眼圆睁,
萧砚舟闻言不满地也回咬了下小妻子玉白的耳垂。
“天大的事明日再说。”
说着就要去解她杏色寝衣的系带。
忽听得隔壁厢房传来婴孩啼哭,怀里人立刻就要起身。
“乳母看着呢。”
萧砚舟长臂一揽将人箍住,却见妻子眉心仍蹙着,终于叹口气支起身子,
“到底什么事让我们护国夫人愁得蜜饯都不甜了?”
烛花“啪”地爆了个响。
“今日在西城...”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却将所见所闻说得清清楚楚,
“阿毛跑出去玩,碰巧把刘叔救了回来。
更怪的是,刘叔说他是被人困在巷子里赶制上万件冬衣。”
萧砚舟从背后环住妻子,下颌抵在她肩窝深深吸气,
大掌不安分地探入寝衣,却被温若水捉住手腕。
“夫君!”她耳尖泛起薄红,
话音未落,萧砚舟已含住她耳垂轻咬:"具体位置。”
“朱雀大街往西第三个胡同,挂着刘宅的幌子。”
她仰起脸,